第22节(1/2)

作品:《已婚[竹马]+番外

    那种平时一年到头都很少生病感冒的人,可一旦感冒了就来势汹汹,病毒会非常迅速地将他放倒。

    秋游前,贺凌鼻音重得说话都不清楚,高烧退了又在反反复复地低烧,出发前一天都不见好,于是很遗憾地错过了高中的第一次秋游。

    贺明楼挺替他感到遗憾的,但贺凌却没什么遗憾的感觉,他本来就不想去,这下生病了正好不用去。

    他躺在家里养病,吃完贺明楼给他煮的粥就在房间里等烧退。

    家里没有人,贺明楼照顾好他就上班去了。屋子里外都很安静,贺凌卷着被子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忽然被窗户的动静惊醒。

    他撑起酸痛的身体,眯着近视眼看一团模糊的人影从窗户翻进来,因为生病声带嘶哑,“你怎么在这里?”

    本该跟着学校去秋游的江越精神饱满地走到床边,也不怕被他传染地趴在他被子上,说:“我也生病了。”

    “你生什么病?离我远点,这会传染。”贺凌侧身拿了个口罩戴上,让江越和自己保持距离。

    江越听话地把身体往后退了一下,用手背贴他温温发热的额头,“还有点烧。”

    贺凌不想传染他,轻轻挥开他的手,“好了,你快回去,我没好之前你别过来。”

    “我抵抗力好。”江越不肯走,还搬了张椅子放在床边,“贺叔叔不在,我守着你,睡吧。”

    “我不用你守。”

    “用,我可以给你倒水,给你切水果,还能帮你按摩。”江越拉起贺凌的手臂,还真的给他按起了穴位。

    贺凌由着他按了一会儿,抽回手,“可以了。”

    “有没有舒服点?”

    “没有。”

    “那你躺下,我给你按按脚上的。”

    “不需要。”

    “没事,你别怕,我来的时候查过了,不会按错的。”

    “不是这个原因。”贺凌有些受不了地推了一下江越的肩膀,不过因为生病了没什么力气,软绵绵得可笑。

    “那好吧,不按就不按。”江越帮贺凌整理了一下枕头,让他躺好,看样子是打算不管贺凌说什么他都不走了。

    贺凌让他折腾这一会儿很快就累了,顺势躺倒闭眼休息。

    江越一直在,时不时用手贴一下他的额头,然后拆开放在床头柜上的退热贴帮贺凌贴上降温。

    贺凌不喜欢贴退热贴,想让他摘了又没力气说。

    他怕感冒传染给江越,脸上的口罩一直没摘,本来就挺小的一张脸让口罩这么一衬显得更小了,浓长的睫毛安静,白皙的额头秀气,贺凌有一张睡着了看上去很乖的脸,但其实本人性格特别拧,醒了也是冷冷淡淡,好像不管做什么都很难打动他。

    在很多贺凌一无所知的时间里,江越的视线和注意力是跟着他走的,看他孤零零地不合群,看他关心流浪猫,关心树上的麻雀,关心天上的云怎么那么少。

    他还知道了很多贺凌自己都不知道的小习惯,比如他解不出压轴大题生自己气的时候左手的食指会抠拇指指腹;他看书的时候手指喜欢卷书页角;前一天晚上如果没睡好,第二天他揉眼睛的频率会升高。

    这些小习惯江越看在眼里,渐渐如数家珍,不管贺凌做什么他都觉得很可爱,直到他某一天忽然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单纯地喜欢贺凌。

    因为单纯地喜欢不会让人想要占有;单纯地喜欢不会让他只是梦见贺凌都那么高兴;单纯地喜欢不会因为他逗贺凌,换来对方无语的眼神就让他乐不可支。

    单纯地喜欢也不会让他对躺在床上生病的贺凌心生爱怜,甚至想亲他。

    偷偷亲一下吧……他戴着口罩,他睡着了不会知道的。

    就偷偷亲一下……保证隔着口罩。

    偷偷亲一下的念头冒出来就再也无法往下压了,江越心理建设盖了一层又一层,每一层都在给他一点勇气,让他从正坐只是看着贺凌变成一点点俯下身。

    到最后他已经离贺凌很近很近了,近得他能听见他口罩下的呼吸,近得他能看清楚贺凌的睫毛。

    江越听到了自己越来越剧烈的心跳,像打鼓一样震得浑身发麻,他都担心自己的心跳声会吵醒贺凌。

    极度亢奋,青涩但狂热的爱意,那些无法说出口的,已经意识到了错误和不妥却无法停下的想要靠近,最终在他15岁秋季的某一天里,泛开无尽的委屈和手足无措。

    江越眼眶酸胀,身体微微发抖地贴近熟睡的贺凌,他很慢地低下


    第22节(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