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节(1/2)

作品:《掌中[权谋]+番外

    哽咽地斥责道:“萧谙,你若是不想把我让给他人,那就快些好起来,好不好?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萧谙笑着叹了一声,轻轻摇了摇头,他道:“太晚了。”

    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无论是他的醒悟,还是补救,抑或是在幸福这条路上的追逐,都太晚了。

    …………

    隔日,萧谙身上的蛊毒再次发作了,这一次来势汹汹,连御医所熬的阵痛汤药都不能缓解。即便饮下了沈霜沐的解药,因为没有药引,仍是不见成效。

    纵使徐京墨心急如焚,也只能默默陪着萧谙熬过一波,在他昏过去后,拧着帕子给人擦汗。

    待一切都收拾过后,他已是身心俱疲。

    比起身上的疲累,更痛苦的是看到爱人被折磨,却无法施以援手的煎熬。徐京墨满心绝望,却拦不住死亡要带走萧谙的脚步,这一刻,他曾经那些人定胜天的誓言,都已经被现实击个粉碎。

    然而,转机总是降临在人这一生中最绝望的时刻。

    就在徐京墨休憩之时,殿外传来尹昭的通报,说是季珩托人送来了一封信,里面有徐京墨想要的答案。

    徐京墨拿过信封,将信将疑地拆开了,其中并未有太多言语,只有两张纸。

    第一张纸如下:

    「药引可借阿盛的血一用。

    当年,我救下阿盛后,因他伤势太重,曾喂过他一种蛊。那种蛊是我从春云楼中所偷,恰好与药引是一种。当年我还不知道此事,但怕事情败露,一把火烧了他的蛊室,因此就连沈霜沐也不知道,这世上还有第二只可做药引的蛊虫。

    虽说蛊虫已融入阿盛的身体,不知他的血能起几分效用,但总归是已经到了这时候,姑且试试看吧。」

    第二张纸上写道:

    「我已还了你的恩情,也清了与萧谙的恩怨,自此天高路远,各行其道,不必再相见了。」

    徐京墨心中一阵激荡,他当即站了起来,跑到尹昭面前,极快地说:“速将阿盛带入宫中,切记,此事不可出任何差池!”

    尾声

    时值九月,夏过入秋,天高云淡,风清气爽。

    一阵大风刮过,树叶沙沙作响,抖落一片发黄的叶子,被风打着旋送入屋中,惊醒了伏案浅眠的人。

    “吱呀”一声,木门被人从外推开,只见一身着玄色长袍的男子提着食盒缓缓走入。

    徐京墨走到桌案前,看着好似仍沉醉在美梦中的青年,伸手摘下了落在他发顶的落叶,将食盒推了过去,声音不自觉放柔了些:“喝药。”

    在看到季珩留下的信后,徐京墨在绝境之中,只能按照他所说的办法,死马当作活马医。在向阿盛求了一碗血后,混入解药中喂给萧谙……如此三碗汤药灌下去,萧谙终于有了反应,当即便痛得痉挛起来。

    挣扎一夜后,御医从萧谙疯狂涌动的手腕处划了一刀,取出了那只从心脉游走至此的无妄蛊,而萧谙也在昏迷了七日后,睁开了双眼。

    此间种种,宛如一场大梦,唯有劫后余生之人才知,相守是一件多么不易的事。

    醒来之后,萧谙的身体仍旧很虚弱,蛊虫在他身体里待的时间太长了,若是再晚一些恐怕真的会要了他的命。经御医诊察,说是萧谙心脉似有损伤,仍需静养一段时间,恐怕会有折寿的风险。

    徐京墨知道这事也急不得,只能慢慢调理,心中却总是放心不下,时常半夜惊醒,在亲眼确认身侧之人活着之后,才能再次放心入睡。

    萧谙也发觉了他这个习惯,于是默默将他揽在怀里,以自己的体温包裹住那人,以这种方式,慢慢唤回了徐京墨的安心。

    时至今日,萧谙心中已再无所求——他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对很多事看得也不似以前那般重了。

    他只觉得幸好,幸好苍天垂怜,仍愿给他和徐京墨几十年的时间……这样便已经足够了。

    萧谙笑着打开食盒,抬手一口饮尽了汤药,然后伸手将徐京墨牵至自己身侧。

    “今日怎么这么乖?”对于痛快将药一口闷下、没趁机耍赖的萧谙,徐京墨下意识就觉得不对。

    萧谙笑了笑,没有急着回答,而是从一旁拿出两个木匣。

    他伸手打开,只见两只上好的紫檀木盒之中,各有一道封装好的圣旨。

    “这两道圣旨,左边这道是要将你官复原职,再次登任丞相之位的诏书,并赐皇室金牌一块——这是我的决心,我绝不会再因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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