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1/2)

作品:《斯文尤物[甜宠]

    “文斌抓了我的孩子,又想害我,难道这些还不够?明明死缠不放的是他,你为什么总能怪到我的头上?”

    许念伸出手臂搭在自己额头,指尖的烟已经燃尽,滤嘴的位置微微发烫。

    他全不在意,喉结滚动,带着些哽咽继续道:“你总是这样,口口声声说爱,一副要死要活的大情圣样子,可每到关键时刻,没一次是站在我这边的,说真的陆文州,你在让人失望这方面实在天赋异禀。”

    话音落地,车子也在医院门前停下。

    “下车。”陆文州道。

    许念将手臂放下,露出泛红的眼眶,目光有些憎恶和哀怨。

    陆文州不解释,为他开副驾驶的门,就等着许念下车。

    可许念下不来,心率飙得太快,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双眼紧闭也挡不住汹涌的泪水,如同溺水的人,他用力抓着自己的手臂大口大口深呼吸。

    然而没用,他也知道没用。

    面对内心的歇斯底里,一切自救都是徒劳。

    他极力想把自己蜷缩起来,但座位太窄,根本无法容纳一个成年男性躲藏。

    太绝望了,他根本不希望对方看到发病时的自己。

    陆文州眼睁睁看着许念被一点一点的拉入痛不欲生的折磨中,头一次感受到了束手无策。

    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的爱人现在非常非常的痛苦。

    “阿念,”他蹲下身,颤抖着抚摸过许念的发,极尽轻柔的说:“你松手,我们先去看医生。”

    “对不起······”

    许念将头埋在自己的臂弯中,牙关打颤的着不断道歉。

    让陆文州简直心如刀绞,一刻都等不及,直接将人从椅子里抱出来,大阔步向急诊走去。

    整个行走的过程许念都只是伏在他肩头默默流泪,仿佛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除了哭和对不起,其余什么都做不了。

    陆文州在挂号时给闻舒打了个电话,把许念的情况大概说了下,让他安排人来帮忙。

    闻舒刚开始还骂骂咧咧,听对方语气严肃,心里也没底了,老朋友的毛病他是知道的,早就劝人去治了,奈何对方就是不听。

    闻涛见他风风火火的穿衣服,还以为发生了什么要紧事。

    取了外套一并出门,从弟弟手里顺走了车钥匙,“我开车,你给司机打个电话去接小钰。”

    闻钰今天有大提琴课。

    赶到医院不过十五六分钟的功夫,许念正被陆文州抱着坐在休息区的椅子上,因吃了药,他的症状减缓许多,呵欠连天,困倦得仿佛下一刻就会睡着,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一双手在不停的轻抚自己的背,很暖和,很舒服。

    闻舒看这场景情不自禁的“嘶”了声,招呼都不打,掉头出去打电话。

    闻涛代替他询问情况,陆文州只得疲惫的再次重复了一遍,闻涛见他神色黯然,一副受了极大打击的样子,大概猜到了他并不知道许念的病情。

    别人的家务事他不好评判,但如果这个人曾经欺负过自己的心肝宝贝,那就另当别论了。

    “许经理这个病有些年头了,”闻涛坐到二人对面,望了眼已经睡熟的许念,压低声音道:“每个月都来小舒这里拿药,精神类疾病只要持续服药就可以控制,应该是最近忘了吃药或者受了什么刺激。”

    他特地将最后二字加重,果然见男人脸上闪过一丝痛楚。

    实际上陆文州在看到许念突如其来的症状时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素来敏锐的一个人,却对自己的爱人如此迟钝。

    年纪大了,连这点用都没了,居然还需人提醒。

    要是自己没发现呢?

    陆文州不敢想象,打最开始他的脑海里就没有与许念天人两隔这个念头。

    就在几天前,他还在暗自庆幸,老天待他不薄,居然真的给自己留了挽回的余地。

    谁料那根本不是什么余地,而是为了让他亲眼看着所爱之人被病痛折磨到生不如死的模样。

    明明什么都没有了,什么也都放弃了,无怨无悔,心甘情愿,毕竟他欠他的,这些都是应得。

    可原来真正的报应在这里等着。

    锥心刺骨莫过于此!

    耳畔呼吸渐渐平稳,陆文州抬手抚摸过许念劲瘦的脊背。

    风雨二十载,什么都变了,唯有这个人,还傻兮兮的在原地等自己。

    何其有幸啊陆文州,何其有幸能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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