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控制住,说了句:“我日你八辈祖宗。”

    “啊?”

    辛青不懂是什么让霍柏衣这么直白地问候他薛定谔的家人,转过头,看见霍柏衣拎着的是他用来装喝完的空罐子的那一个袋子。

    辛青懂了,霍柏衣应该是看到了里面的四五个空罐子和一小瓶白酒。

    霍柏衣抬起头,相当无奈地看着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却也没说什么,只叹了口气。

    “不去吃点什么?”霍柏衣说,“光喝酒,不吃点下酒菜,你不觉得没意思?”

    “吃不下。”辛青说。

    “坐这儿吹风也不好。”霍柏衣说,“不冷?再这么吹明天估计要发烧了。”

    辛青说:“没事,爷唯一的优点就是身子骨硬,从小到大没发过烧。”

    霍柏衣说:“你嘴也挺硬的。”

    “你好烦啊。”辛青说。

    霍柏衣笑了笑,拍了拍他的后背,给他顺顺气。

    辛青没吭声,随便他摸自己,喝了一口啤酒。

    已经四五罐下肚了,他有点水饱,喝完这一口就打了个嗝。

    酒劲儿上头,辛青吸了一口气,盯着湖面呆呆看了半晌后,转头去看霍柏衣,说:“人我赶走了,以后你就放心呆在这儿。我现在在国内的电竞圈子里还是挺有地位的,没人敢再说三道四的了。我给你撑着,你不会受委屈。”

    霍柏衣始料未及会从辛青这儿听到这句话,瞳孔缩了一下。

    辛青又打量了他一下,再次打了个酒嗝,乐了,说:“你好像瘦了。”

    霍柏衣没吭声,他眼神有些复杂,辛青形容不太出来。

    辛青抬手托住腮,没事人似的笑着问他:“哎,他当时怎么给你的,给你的时候说的什么?”

    霍柏衣回答:“加我企鹅好友,备注里说他是入土。说他觉得我应该知道你在背地里是怎么说我的,说你也挺两面三刀的。”

    辛青又被气笑了。

    “两面三刀。”他重复了一遍,又笑叹一声,说,“怎么玩个游戏,大家都这么两面三刀啊。”

    霍柏衣给他拍着后背,没说话。

    “跟他妈演宅斗文宫斗剧似的。”辛青说,“说起来,你那个病是什么啊?”

    霍柏衣说:“创伤性应激障碍。”

    “那是啥?”

    “PTSD。”霍柏衣说,“你不是对肃清者PTSD吗,就是那个。”

    一说PTSD,辛青就知道了。

    那个很针对执行者的副本boss肃清者,辛青以前一天到晚都要说对这玩意儿PTSD了,他也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辛青问他:“严重吗?”

    霍柏衣说:“不严重,我都一年多没犯病了。当年被我妈打狠了,有点心理阴影而已,你用不着多问。你们也不用太当回事,小题大做了,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别听个心理疾病就吓个半死。”

    辛青抬手喝酒,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霍柏衣问他:“你真赶他走了?”

    “嗯。”辛青说。

    “这样好吗。”霍柏衣说,“他不是你最好的亲友吗。”

    “所以才让他滚了。”辛青说,“我受不了,因为一点材料就站到对面去,还编排我,简直跟那些公会的人一样,我特别恶心这样。”

    霍柏衣拍了拍他。

    “辛青,”霍柏衣说,“对不起。”

    辛青愣了愣,乐了:“你又跟我对不起什么东西啊?”

    “我之前跟你说的话。”霍柏衣说,“那个录音的事,还有之前,我……对不起。”

    “你白天不是说过对不起了吗,怎么还说。再说那有啥的,你说的也没错。那个录音我又不是没听,我要是你,我都根本压不住,我得直接说‘你真tm恶心人’,绝对骂的比你还狠。”

    霍柏衣皱皱眉。

    “没事!我原谅你了!”

    辛青很用力地拍了两下他的肩膀,哈哈大笑两声,仰起头,把罐子里的酒喝了个干净,然后一手把盖在脑袋上的外套扯了下来,爬起来,扶了一把霍柏衣的肩膀,借着他的力,在大石头上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他这动作挺突然,霍柏衣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还傻愣愣地给他伸出手,帮他站了起来。

    辛青一手抓着外套一手捏着罐子,两手一挥,大鹏展翅,对着空荡荡的湖面大喊起来:“我日你们大爷!!”

    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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