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仪在台上口若悬河,南流景却忽然抬手看了眼手表。

    三分钟了。

    他忽地对司仪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接着对着后台方向一摆手,立马有几个工作人员抬着一张……床……上来了。

    洁白柔软的床头边摆满粉玫瑰和洋桔梗,一看就很好睡。

    他接过话筒,对台下道:“抱歉各位,我老婆平时比较懒,是我惯坏了,导致他最多只能站三分钟,大家不介意让他躺会儿吧。”

    沈伽黎:……

    这是你说的,那我可真躺啦。

    台下众人:???

    他们眼睁睁看着沈伽黎躺上去,双手合十放在胸前,满脸虔诚。

    这是干什么这也太不客气了吧。

    司仪一脸懵逼,许久后才回过神:“啊那个……”

    卧槽,新郎躺了,我该说点啥好,救命!

    南流景知道沈伽黎不喜欢这些繁复冗长的流程规矩,干脆主动替司仪开口:

    “现在交换戒指。”

    两个小花童拎着小篮子跑上台,他们可没见过这种场面,趴在床边好奇打量着沈伽黎:“哥哥你很累么?为什么要躺在床上啊。”

    沈伽黎甩锅:“南流景安排的。”

    小花童又问:“哥哥你怎么都不穿西装啊。”

    沈伽黎还是甩锅:“南流景安排的。”

    “叔叔也太惯着你了吧,这样下去会惯坏的。”小花童童言无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这一次,不等沈伽黎开口,南流景轻轻推开俩小孩,牵起沈伽黎一只手,将戒指套上他的无名指。

    然后对俩小孩道:“这才哪到哪,一生这么长,就算真的惯坏,也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沈伽黎:Zzz

    台下宾客看着躺平的新郎一号,以及丝毫不觉得这样做无规无矩的新郎二号,良久,抬手鼓掌。

    罢了,他们开心就好。

    众人吃席,谈笑风生,却丝毫没察觉到,两位新郎在某个瞬间不见了。

    沈伽黎莫名其妙被南流景半道拉走,上了车,车轮滚滚向前,窗外的风景也从高楼大厦变为低矮房屋,最后是连绵不绝的山脉。

    沈伽黎疑惑:“要带我去哪。”

    “别问,问就是带走卖掉。”

    最后,车子在一处青山前停下。

    沈伽黎定睛一瞧,山脚处伫立一块孤零零的石碑,上面刻着些许小字,还有他和南流景的名字。

    “这什么。”沈伽黎心中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夫妻合棺冢。”南流景的语气透着几分骄傲,“百年以后,我们会一起长眠于此。”

    沈伽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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