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二十分钟,二十分钟间,傅寒筠迅速理清一切,并坚定了自己的内心。

    他在反复的思考中,用大脑理性的一部分确认了自己的情感,而感性的一部分则让他胸腔热腾腾地鼓胀起来。

    从小到大,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新奇感受。

    这种感受让他手心微微出汗,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觉得未来可期好像活着终于有了意义。

    车子停在一中学校门口时,恰逢放学时间。

    即便知道很大概率可能见不到简夏,但傅寒筠还是安静地盯着学校大门,一瞬不瞬。

    很幸运地,老天终于眷顾了他一次。

    在学校门口的人流由浓密变得稀疏起来时,简夏终于背着小提琴走了出来。

    夕阳打在他身上,像是他自己就会发光一样。

    不自觉地,傅寒筠的唇角微微翘了起来,被阳光染成浅金色的浓密眼睫下,笑意湛然。

    如果被傅聪看到的话,一定会大呼是不是见鬼了,或者跳得离他远远的仔细打量他一番,以确定他没有中邪。

    傅寒筠也正是想拿傅聪做借口,刚要推门下车,却见另一道人影快步迎了上去,伸手熟稳又自然地接了简夏身上的小提琴,又将他的书包也接了过去,背在了自己肩头。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一看就是做惯了的。

    傅寒筠愣了下,修长的指节搭在车门把手上,看简夏和那人走到了一起。

    两人的关系显然极好,因为简夏连客气都没客气就将小提琴和书包全都交给了对方,此刻更是眉眼弯弯地不知道在说什么。

    简夏显然是个很爱笑的小孩儿,笑起来左侧唇角的梨涡旋得很深,有种莫名的甜意。

    高中时期可以说是每个人学生时期最为艰苦的一段岁月。

    用过晚餐,大部分学子纷纷返校准备晚自习。

    但简夏不用。

    因为他马上就要入组了,最近需要抓紧时间学习和练习小提琴。

    今天小提琴老师临时有点事儿,他难得地有了一晚上的假,本来是想跟着同学们一起上课的,却又被魏城叫了出来。

    “上什么啊?”魏城说,“出来休息休息放松放松,你最近绷太紧了,过犹不及反而不太容易出效果。”

    魏城说的其实还挺有道理的。

    简夏被他一忽悠就屁颠颠地出来了。

    “去哪儿呀?”简夏问,又问,“你等我很久了吗?”

    “没有,”魏城带着简夏往自家车子停靠的位置走,“出来晚了,一路堵车,刚到就看到你了哥先带你去吃好吃的,然后去打桌球怎么样 … …”

    他说着说着脚步忽然一顿,猛地扯了一把简夏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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