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1/2)

作品:《坏果[ABO]

    岑骁渊合该管岑沐叫一声叔叔。

    只可惜,岑沐早就被家族除名了。

    男人总算消停下来,过了一会儿又道,“知道你不愿意听,但站在医生的角度,负责任地讲,照这样下去,短期治疗根本无法跟上你的消耗。”

    岑骁渊已经踏进房间,熟门熟路坐在那张暗红色的沙发上,泛着金芒的眼瞳在黑夜里格外诡异。

    对于医生的提醒,他像是没有听见。

    “少废话,做你该做的事。”

    ——————————

    时间拨回到现在,外面雷雨大作,床前的人把茧绥吓得不轻,冷汗冒了一后背。

    “睡眠不好为什么不和我说?”

    岑骁渊一句话问懵了茧绥,手腕被牢牢固住,另一条手臂也泛起阵阵隐痛。

    他总是挣脱不开,干脆连尝试都不尝试了,跌入Alpha的怀里,热度几乎烧灼融化他。

    岑骁渊发现了。

    发现了医生给他的那包药。附着的纸张上写着药方,的确就是调养生息,治疗失眠的汤药配方。

    大概是看茧绥毫无精神气,他随手配了一方药,没想到成功救了两个人。

    一个是冒险撒谎的他自己。

    一个就是茧绥。

    茧绥迅速反应过来是岑骁渊误会了,暗地里松了口气,正想着怎么措辞回答对方。

    没想到,岑骁渊还有下一步动作,手掌顺着他的手臂下滑,一直到他的手腕,握住了,简直是在用自己掌心的热度给他取暖,另一只手还在他的发尾处轻蹭,留下痒意。

    对于Alpha忽如其来的温柔,茧绥无所适从。

    因为无论再怎样捂暖,手腕处的阴冷都无法消退。

    这只不过是旧伤留下的隐疾。

    岑骁渊身上明明有更多,蜿蜒在躯体之上,痛苦并不比他少。

    他选择了视而不见,岑骁渊也应该如此。

    可现在,握在手腕上的热度烧灼他,比潮湿阴冷的酸胀感更令他难以忍受。

    岑骁渊以为他是疼得发颤,想了想,松开茧绥,把人安放在床上,自己也跟着躺过去。

    “睡吧,我陪着你。”

    他再次牵起茧绥的右手,额头蹭过去,气息也跟着落在茧绥的枕边,淡淡的乌木沉香,是他刻意控制信息素的结果,醇厚的木质香有助于安眠。

    茧绥却生怕再次沾染Alpha的信息素,忍不住向后退了退,一抬眼对上那双琥珀色的眸子。

    他不敢再往后了。

    身体僵直,比方才还不好受。

    有岑骁渊在身边,他更睡不着。

    偏偏一句真话都不能讲。

    他尝试过说实话了,但结果总是更糟糕。

    后半夜茧绥干脆没有睡,被Alpha圈在怀里彻夜难眠。

    之后的几天里,只要岑骁渊晚上回来,都会到茧绥的房间“哄”他睡觉。

    这让茧绥更加难以入睡。

    尤其是在酷似A区的布置里,每个睁开眼的夜晚,他都会觉得自己又回到几年前任人摆布的时候。

    如果岑骁渊只是单纯的躺在他身边还好,但不止是这样。

    从医生那里带来的药方被熬制成一碗又一碗苦涩难咽的汤药。

    岑骁渊每次端来,茧绥嘴巴里都反酸。

    喝不下去也要喝,Alpha用手指撬开他的嘴,“喝了你才能睡好,黑眼圈都这么重了,等着把自己熬死么?”

    ……那是因为你。

    睡不着是因为你在我身边。

    茧绥一声不吭喝掉了,苦得眼眶发酸,掉生理性眼泪,被岑骁渊粗鲁地擦掉了,捧住他的脸,半是威胁半是哄,“喝个药也能哭鼻子?真有你的。”说完把唇贴上去,好像这样就能减少苦味。

    茧绥想对方应该是想叫自己废物点心,但碍于某些他不能明白的理由,没有说出口。

    又过了些天,茧绥后知后觉,岑骁渊大概是真的想对他好一点,时不时地亲吻和抚摸令他浑身上下都在颤栗。

    不能拒绝。

    无法拒绝。

    他的“不要”只说出前面一个字就会被岑骁渊吞入口中,变成更深程度的吻。

    因为一起睡觉,稍不留神就会擦枪走火,有时候还会被按住脑袋,吞得太深,茧绥会觉得自己要窒息死掉,喉咙好像也撑大一圈,眼眶里盛满生理性泪水。

    轮到岑骁渊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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