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1/2)

作品:《坏果[ABO]

    Beta的发丝蹭着他的喉结,喉间一片瘙痒。岑骁渊侧开头,松了手,等茧绥自己站直。

    之后谁也没有说话,四周静悄悄,连海浪声都听不到了,没有风也看不到月光,唯有无尽的墨蓝笼罩在头顶。

    整栋房子只有一间主卧室,岑骁渊说他要是不睡在屋子里,就去睡杂物间。

    茧绥小心翼翼地询问:“真的可以睡杂物间吗?”

    夜晚室内的光线太过昏暗,过了好一会儿,岑骁渊轻笑一声:“可以。”

    于是茧绥连人带行李一块被扔进来。

    天已经很黑,茧绥摸索了半天发现没有灯,只能在未经打扫的房间里将就一晚上。新床单不舍得铺,铺了旧的,总感觉上面有Alpha的气息,似有若无的木质香。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刺目,茧绥从冰冷的杂物间醒过来,才看清杂物间的全貌。

    四周是木板和尘封许久的破家具,窗户窄窄又高高的,是一条长方形,像地下诊所的长廊,只不过没有报纸遮挡。

    趁着岑骁渊还没有醒,茧绥轻手轻脚打开自己的行李。

    他的东西少得可怜,只有一些换洗的衣物、书本可装,还有一条生日时缘余送的护腕。茧绥一次没戴过,总觉得没有必要,干脆放进上了锁的铁盒里,和抑制剂一块,盖起来,包得严严实实。

    由于时间赶得很紧,他没办法立刻通知缘余把抑制剂拿走,铁盒落进背包里,棉料包裹着,一点声音都不会发出。

    又一次骗过了岑骁渊。

    茧绥出门找洗手间,一边走一边恍惚。

    这里的房间布置几乎和A区一模一样。

    岑骁渊也会恋旧想家吗?

    他完全想象不到。

    收拾好自己,悄声无息退出到大门外,茧绥没有坐专车,而是从山脚下的树林里推出自己的小电驴,一路飞驰。

    海港离校区很远,他要提前一小时出门。

    医务室一如既往地破落,炎热天气下倒成了最好的纳凉场所。

    针尖对准血管,精准地注射。

    “你和岑骁渊,你们最近来往很密切?”

    缘余刚开口,茧绥一个手抖,手臂瞬间见了红,他一边道歉一边撤出针头,压上棉签。

    红色浸染棉棒,一抹刺目的颜色。

    面前的假Beta面色不变,示意茧绥不要在意,而后继续问:“这是真的?我也是听别人说,你们还一起去上课了?”

    “啊。”茧绥模糊发出一个单音,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说自己现在和岑骁渊住在一起了?这种事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也不希望缘余为他担心。

    缘余按住止血的棉签,露出不赞同的神情,“这次又是怎么回事,你们和好了,还是他单方面强迫你?根本没必要和那种人交好,都是群好高骛远的家伙。”

    就是因为缘余对待Alpha是这种态度,他才不敢轻易开口。

    茧绥坐到另外一边的床铺上,把饭盒拿到自己腿上。

    自从知道岑骁渊找人看着自己,为了避开监视,没事的时候他都跑到医务室来吃饭。

    “你那个舍友呢?最近很少看见他。”

    话题好不容易转移,却往更糟糕的方向去。

    茧绥拿筷子的手又是一僵,“他退学了。”

    缘余有些意外,在后援部的Alpha本就不多,舍友那般插科打诨的混账性格……

    他看向茧绥,像在猜测又像了然:“是岑骁渊做了什么?”

    吃过晚饭,再次回到那栋神似A区的房子,周围黑漆一片。茧绥刚想要松口气,转过头,发现岑骁渊正站在露台,眼睛盯着自己。

    巨大的落地窗映出树林阴翳的倒影,高大、黑暗,也投落在茧绥的脚边。

    两个人一明一暗对立着,很快,岑骁渊出声问他为什么早上一个人先走了。

    茧绥张了张口:“……我以为你没有早课。”

    “我迟到了。”

    三个月没上一节课的人怎么好意思说这些?

    况且,Alpha中午根本没有传唤自己,很明显就不在学校。

    茧绥不知道该回什么好,想了半天,回了声带疑问的“对不起”。

    听上去又不真心又怂唧唧。

    岑骁渊又问:“杂物间好睡吗?”

    茧绥硬着头皮,“还、还成……”

    Alpha从露台走进来,每迈出一步都像踩轧在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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