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成一团,如同一个皱巴巴的奶包子。

    江辞卿手很稳,即便这几日频繁用操劳也不觉得酸痛, 捏着那木头小心往外抽出。

    反倒是许朝朝很紧张, 将对方衣袖揉得全是褶皱。

    秋风扣门,嘭嘭作响,细长雨丝从窗户探入, 被屋里的炭盆烧干。

    许朝朝屏气凝神, 比自个抽的时候还紧张,直到那木条彻底抽出, 那木堆还稳稳不动时, 她才彻底松了口气, 一下子笑起来,脸颊酒窝深陷,拍手道:“阿娘真棒!”

    江辞卿也跟着笑,被自己闺女夸了,比打了胜仗还骄傲,大手往朝朝脑袋上一揉:“没有朝朝厉害。”

    虽只是两岁小孩,却比成年人更会控制脾气,输了不会哭闹,赢了就笑眯眯,有时候江辞卿都觉得朝朝在陪自己玩。

    许朝朝眯着眼,如同只小奶猫在享受抚摸。

    虽不是一出生就粘在一起,可两人仍有许多小习惯一模一样,比如喜欢摸头、喜欢喝牛乳。

    “明天陪阿娘种竹子?”江辞卿笑着哄,看中了寝宫后面的那块花园,已和女皇陛下申请,将那一片改种竹林。

    “好哦,朝朝帮阿娘挖洞洞,”许朝朝一口答应。

    “朝朝最乖了,”江辞卿止不住的笑,眼角甚至浮现出一丝细纹,大手拢住对方的腰,直接抱起往天上抛。

    银铃般的笑声将空旷房间填满。

    倚在门槛旁的许浮生就这样静静看着,沐浴过后的发丝还滴着水,身上的热气逐渐散开,眉眼柔和如秋潭里的水。

    直到被抛起的的许朝朝看见她,笑喊着母皇。

    江辞卿一把接住小孩,急切扭头转身看着去,开口就道:“什么时候出来的,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傻站在哪儿做什么?”

    许浮生这才往里头走,脚步不紧不慢,滴落的水在衣袍上晕染开,深色水迹将起伏勾勒。

    江辞卿伸手一捞,便将她拉入自己怀里,两母女一人坐一边。

    “手都冷了,小心感冒,”江辞卿抓住她的手感受了下,无奈道。

    许浮生斜瞥了她一眼,也不开口理她。

    许朝朝连忙挤进来,抬起手就笑喊着:“母皇抱。”

    女皇陛下向来严格,抬手往小胖手上一拍,斥道:“小婴儿才天天让人抱。”

    两岁的许朝朝眨了眨眼,在长期洗脑下,已自认为自己是个大孩子了,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收回手,恹恹道:“朝朝不想长大了。”

    江辞卿一脸纵容,忍不住贴了贴对方脸颊,笑道:“别老欺负朝朝。”

    许浮生瞥她一眼,继而往她怀里靠,懒洋洋道:“是你太惯着她了。”

    若是别人家的两岁孩子,估计现在还在父母床上睡呢,朝朝不过是要个抱抱,小孩还在旁边,江辞卿没出言反驳她母皇,只是又贴了贴对方脸颊,以示不认同。

    旋即,江辞卿随手拿起旁边的白布,替她擦拭头发,怀里的许朝朝见状,也蹬蹬腿爬下来,跑去许浮生背后拽着白布一角,有模有样地擦拭。

    “朝朝乖,”江辞卿瞧见了,还特地多分她点毛巾,笑着夸奖。

    “阿娘也乖,”学习能力极强的许朝朝认真重复。

    怀里许浮生抬眼瞥向江辞卿,无声吐出两字:“出息。”

    江辞卿笑得越发憨。

    隐隐露出光晕的圆月被乌云彻底挡住,远处高高低低的房屋都掩在雨中,偶尔响起几声虫鸣。

    再晚一些,江辞卿将许朝朝抱去侧殿交给乳娘后,才又赶回来,刚进屋就瞧见某个人披了长袍,侧坐在矮榻上,手里头还拿着本折子。

    她不禁皱眉,以为她家勤劳的女皇陛下又忙着处理朝政,走近后,温声劝道:“该休息了,也不知道你提拔的那些人到底有什么用,大小事务都往你这推,争权夺利倒是积极。”

    边说着边往她身边坐,黏糊得不行。

    “只是无聊,随便看看,”许浮生随意回答,配合地抬起手,眼前一花,继而就被这人侧抱回腿上。

    “劳逸结合,”江辞卿低头埋到她肩颈里,深吸了口龙舌兰香,只觉得又醉了三分,闷闷嘱咐。

    “小江将军也知道劳逸结合?”女皇陛下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反问:“朕还以为你只知休息呢。”

    把所有封赏都推出去,打定主意要当个闲散人。

    被人猜到自己的小算盘,江辞卿先是一怔,继而讪笑:“陛下这恩赐太甚,臣实在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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