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

    祖烟云面对这种能吃进嘴的小鸟一向不太急切，于是乖巧起身，捏着钟仪阙的长发企图和自己的编在一起。

    “我想办个婚礼。”据钟仪阙所知，这么麻烦的事她不一定愿意，所以抱过去晃道，“可不可以？”

    “婚礼？”祖烟云手指微微一顿，扯痛二人的头发。

    “哎呦……”钟仪阙揉着脑袋点头，“很简单的，没那么多流程的，就是请朋友们吃个饭，而且就穿你买的那两件婚纱。”

    “嗯。”祖烟云帮她摸了摸被扯痛的头道，“……我很高兴，你想和我做这样的事。”

    婚礼定在了春天，虽然只是个简单的仪式。但钟仪阙明显拿出了自己排戏的天分来进行编排，祖烟云更甚，她安排了一整个摄影团队企图拍出世纪大片。

    可惜两位导演计划泡汤，归根结底是亲朋好友终究不是演员。

    结婚当天，美丽的草坪和鲜花簇拥之下，众人哭得相当影响婚礼的浪漫氛围。

    隋星和宋潮歌两个人，哆哆嗦嗦地展开了一大页友人代表致辞，没来得及念就被钟仪阙推开了。

    “诶。”隋星无语，“优雅一点。”

    钟仪阙今天画着淡妆，头纱摇曳，裸露出的肌肤比昂贵的绸缎闪着更美的光彩，但又随性张扬，丝毫没有循规蹈矩之感，她歪头笑道：“下去吧，我自己来。”

    祖烟云也笑着上台，今天日暖风和，她行走间好像携带云霭，如林中仙子穿行百花丛而过。

    今天祖烟云能请的人并不多，只有梅子绛、宋若轻等一小桌朋友，但好像是哭得最凶的，梅子绛已经被身边的杜确勒令补水了。

    “咳咳。”钟仪阙拉过祖烟云的手，笑着对话筒说，“说实话，从大学上过民俗课后，我就对婚礼完全丧失了兴趣。但是我遇见了祖烟云，她让我觉得穿上婚纱站在一起是件美好的事情。所以今天没有别的事情，主要是让你们看看我家烟云有多美。以及，告诉你们我有走下去的决心，并会为此付出努力，竭尽所能恰如其分地爱她。”

    在全场的掌声雷动之中，钟仪阙把话筒举向祖烟云。

    “我不像仪阙那么会说话。”祖烟云温和地笑了笑，“二十四年前，我出生在这个世界上，但十二岁，我才成为自己，十八岁，我才拥有自己的名姓。少时姐姐爱看张爱玲，我也从其中摘录一句话，从此成为我遥不可及的梦想。如今梦想成真，我想用一切使其延续终生。”

    “什么话？”钟仪阙歪头问她。

    祖烟云笑：“我想从你的窗子里看月亮。”

    全场响起欢呼和掌声。

    “你还说自己不会说话。”钟仪阙抱怨道，“每次发言都感觉是你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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