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分担一丝一毫姜易安此刻的痛苦而皱着眉。

    他无师自通,学着刚才温南一那样,拧了毛巾给他擦脸上的汗。

    靠得近一点,他能直接感受到姜易安滚烫的呼吸。

    姜易安使劲睁眼看他,眼睫湿成一簇一簇的。

    他前几天和姜澄打架的时候磕掉了原本摇摇欲坠的门牙,张嘴说话的时候有些漏风:“你不怕我传染你啊,楼明宴。”

    楼明宴摇头:“我身体很好,很少生病。”

    姜易安又闭上眼:“可恶。”

    他就连生病,也带着安抚人的机灵,明明没说两句,但每一句话仿佛都在表示“我很好不用担心”。

    他这么熟练,应该从小没少在这种时候反过来安抚担心他的家人。

    姜易安时常用眼泪骗人,让家人对他心软,但真正难受的时候却一滴眼泪也不会掉。

    反而是楼明宴跟着,红了红眼眶。

    他吸鼻子的动静被姜易安捕捉到,诧异睁眼,瞪圆了一双眼睛盯着他。

    甚至从床上爬起来,凑到他面前:“你哭了吗?”

    楼明宴说:“没有。”

    他把人按回去,掖紧被子,生怕他再着凉。

    姜易安就是觉得神奇,不管是大楼明宴还是小楼明宴,他都没见过他掉眼泪的样子,甚至听楼明宴自己说,在阮羲去世时,他都没有哭。

    太震惊了,他就一直看着楼明宴。

    把楼明宴看得浑身不自在,手一抖,就把原本要搭在姜易安额头的毛巾搭到了姜易安眼睛上。

    姜易安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

    原来楼先生这一害羞就捂人眼睛的习惯,是从小就有的?

    他笑了两下,口水呛进气管里,又开始撕心裂肺地咳嗽,把楼明宴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给他顺着背。

    但来这儿这么久,姜易安却突然想念起了另外一个楼明宴,他比眼前的小人成熟,情绪不像小楼明宴这样外露,会在他生病时将他连人带着被子一起搂进怀里。

    姜易安抓住小楼明宴的手,在床上挪了挪,掀开被子,嘴里问的却是:“楼明宴,我是病毒性感冒,你怕不怕我传染你?”

    楼明宴愣了一瞬,就明白他的意思。

    他一丝犹豫也没有地钻上床,重复之前的话:“我不怕,我身体好。”

    两个小朋友挤在一个被窝里,姜易安凑过去,抱住他的腰:“你说等睡醒会是哪个结果?”

    楼明宴说:“什么哪个结果。”

    姜易安竖起两根手指:“我病好了,或者你被我毒倒了。”

    楼明宴仔仔细细给姜易安掖着被子,还把他的手按回被子里:“肯定是你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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