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花墙,时下开得正茂,花卉的颜色被黑夜稀释,细细碎碎的哭声隐约从花墙另一边传过来。

    楼明宴:“姜易安?”

    墙对面原本压抑的啜泣顿了顿,接着“哇”一声就嚎开了:“楼明宴楼明宴,你快来救救我,我好害怕呜呜呜呜。”

    姜易安一出画室就迷路了,在别墅里兜兜转转半天,愣是一个人也没遇上,好不容易找到了别墅大门,一出来在错综复杂的花园里更打不到方向。

    眼看着天越来越黑,风扫树梢簌簌响着,花丛里钻出一只小鸟都能吓得他一哆嗦。

    花园里灯光又暗,他也不敢往没光亮的地方走,楼明宴绕过来时就看到姜易安一小团蹲在路灯下面。

    画室里豆大的眼泪说掉就掉,是姜易安寻常卖惨的拿手伎俩,这会儿却是哭得情真意切,花园里的风声,摇晃的树影无限放大了他的恐惧,眼眶和鼻尖红彤彤的,泪水糊了一脸。

    看到楼明宴,他还非常委屈地控诉:“你怎么才来啊。”

    说着泪水就从眼眶里滚出来。

    楼明宴下意识摸了下裤兜,没有摸到纸,只能蹲在他面前,拿手去给他擦眼泪。

    姜易安那张小脸又湿又烫,眼泪就跟关不上的水龙头似的,怎么擦也擦不完。

    没多时,楼明宴的一双手也湿了。

    “别哭了。”楼明宴小声哄他,“眼睛都肿了。”

    姜易安:“我控制不住。”

    他现在完全是生理性的,因为害怕而止不住流眼泪。

    楼明宴说:“我先送你回家吧,你家人该担心了。”

    姜易安点头,握住楼明宴伸到面前的手却没动。

    他抬眼从下而上望着楼明宴,吸了吸鼻子:“我腿蹲麻了。”

    说完两个人都静下来,片刻后,楼明宴背对着姜易安蹲下。

    九岁的楼明宴,个头顶多一米四,后背不似成年后宽阔,很薄,肩膀也窄,但对于体型更小的姜易安来说,却非常平稳。

    他双手搂着楼明宴脖子,趴在他的背上,埋头在他肩头蹭了蹭脸上的眼泪。

    一开始谁也没说话,直到姜易安小声说:“楼明宴,你能不能挑有光的地方走啊。”

    姜易安搂得很紧,也不敢回头,但每次走到光线昏暗的地方,他就总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楼明宴依言,尽量往路灯靠拢。

    片刻后他说:“世界上没有鬼的,你别害怕。”

    这哪是姜易安能控制的。

    “我知道,”他理直气壮,“但我就是害怕。”

    “那你下次别一个人乱跑了。”小楼明宴说。

    提到这个姜易安就不高兴:“还不是都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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