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1/2)

作品:《冒犯[乡村]

    ,走出有一段路,才听见周烟浅响亮地骂了声:“傻x。”

    回家的路上已经没什么人,二手帕萨特驶过空旷的街道,街边的门店紧闭,放眼看去黑乎乎一片。

    车里很安静,周烟浅骂了一句之后就一直捧着手机发信息,打字打得飞起,可能是在线上骂人。连晚偷偷侧目看她一眼,抬手拧开了车载音乐。

    还是伍佰,吉他声扫过耳畔,连晚调小了音量,在断续的粗犷口音里试探着搭话:“你生气了吗?”

    副驾驶的女人动动手指,把手机按灭了。

    “没有。”她难得绷着脸,“只是想说清楚。”

    “别生气。”连晚打着方向盘,安慰地看她,想了想,又添上一句,“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管她怎么说。”

    看得出来她不擅长说这种话,轮廓分明的眉眼在车窗外投射进来的零星灯光里软化下来,有些担忧地望向身侧的自己。看得周烟浅心里好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我从来不管别人怎么看我。我生气的是她看不起你。”

    连晚开着车,平静地应:“没事的”

    “以为我看不出来?我真是忍了好久。”女人还在愤愤,她收回手,又有些感慨地叹了一声:“几年前我遇到她的时候她还只是个小孩,刚从大学毕业,什么都不懂,很依赖我。我几乎是一路看着她长大的,从实习到现在。她第一次和我出去吃饭,连怎么和别人握手都不知道。”

    “所以她刚才会说那样的话,我有点不适应。”

    “我之前总觉得她年轻,可能是因为所谓的责任感,想照顾到每一个人。但奇怪的是,现在我觉得,年轻的反倒变成了我。”

    “可能人就是要到身份转变的时候,才会切身地去理解那些自己拥有过的和错失过的东西,才能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我本来就觉得我回来挺好的,跟你在一块——也挺好的。”

    女人撑着下巴,数着车窗外飞掠的路灯,静默着眼睫,唯有潋滟的双眼微微颤动:“现在我更这么觉得了。”

    她的话让连晚一时失言。车子的暖气静静地漫上来,车载音乐也静静地响着,吉他弦轻轻地扫,她听见周烟浅在跟着轻轻地哼:

    “不安全,不猜疑,我们都对自己有爱的权利;

    不知道,不多余,故事到尽头没人肯定……”

    县道车流不多,她们很快就开回了家。沉沉的夜幕下,旧小区外的路灯高而亮,映出一旁褪色的红砖墙,墙上卧着干枯的爬山虎,晾衣绳空荡荡的,垂在一边,有空调外机在嗡嗡的响。

    连晚握着女人柔软的手心,看着她晃晃悠悠,微微张口,对着空气呵出浅淡的白气。

    她这才想起兜里还揣着的那半瓶白酒。

    借着路灯,连晚看见周烟浅酡红的脸。

    “你喝醉了吗?”她不放心地问道。

    周烟浅略微晃晃头,觉得自己不是很晕:“还好,就是有点热。”

    她抬起头,看见连晚的目光沉默地在她脸上梭巡,脸上被她看过的地方似乎在发烫。情不自禁地,她伸手捧住这张沉默的脸,那目光里终于有了些起伏,周烟浅示意她低下头来。果然得到一个乖顺的垂头。

    不被人看好的爱情,却是她告别过去的证明。

    满街冬日的冷和寂静。但周烟浅心里的火蔓延上来。

    她凑在她耳边说:“我们回去就zuo。”

    老旧的楼道不隔音,防盗门被慌乱地拧开,又被粗暴地甩上。冬日繁重的衣物加深了她们的气喘吁吁。

    连晚挣脱毛衣,还不忘按开空调的暖气,她们落进灰白的沙发,浅蓝的窗帘合拢了,充当了客厅里夜的颜色。

    冬天的夜,连晚触碰到藏到最深处柔软的肌肤,感受着久违的汗意一点一点从身体深处漫上来,再到周烟浅捏住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她。

    “这次我来吧。”她说。

    白瓷一样的皮肤,仿佛被剥开了所有坚硬的外壳,呜咽声里,周烟浅握住连晚颤抖的指尖,她的小狗连目光都游移,甚至称得上是无助了。

    她在小声地喊她。

    周烟浅抱着她,捧住她的脸,爱怜地望向她的眼睛:“宝贝,不要怕,上天会厚待你的。”

    女人嫣红的唇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幽深,连晚衔住了,不舍得松开,直到被咬疼的人拍了她的后脑勺。她抱着她,埋进她的颈侧,深深、深深地吸气。

    过了好一会,周烟浅才听见她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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