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的皇帝,他的好友对他虽然偶有调侃和关心,可也守着礼仪法度没再越界,至于后来当众闹翻……就更难得有这样的亲近了。

    如今卸下重担,他才能坦然承认自己是想跟他看重的人多亲近亲近的,想要被关心,想要被宠爱,想要自由自在、没有拘束的快乐。

    他看着徐应钦,心里难过,他有无数的话想说,可那个倾听的人却再也见不到了。

    见祁宁慢慢红了眼眶,徐应钦还没来得及开口安慰,对方眼里的水润就凝成了泪珠,无声地滑落下来。

    不声不响,落在他心上却宛若惊雷。

    他顿了下,抚着祁宁的脸颊让人抬起头,给对方轻轻擦了擦眼泪,低声道:“难过的时候哭出来没关系的,不用忍着。”

    不用连哭出声都不敢。

    祁宁眨了眨眼,眼泪掉得更多,根本控制不住。

    他后知后觉掉了许多许多泪珠子,觉得丢脸,推开徐应钦的手转过身自己抹了抹眼睛,“没事儿,就是有些……被阳光刺了眼。”

    或许是现在没什么担子,心绪放松,触景生情就掉了不争气的泪花花。

    徐应钦递了纸巾过去,没有追问。

    他略带调侃道:“没事就好,不然我都要以为他刚才说了什么过分话惹你难过了,那我可饶不了他。”

    徐岩刚刚还在奇怪祁宁好端端的掉哪门子眼泪,明明吃蛋糕的时候心情挺好的,而更让他震惊的是徐应钦居然会那么好态度地哄人,他哥是个狠人他知道啊,最不相信眼泪那一套,怎么到祁宁这儿就什么都不一样了?

    还cue他?

    今天之后他哪儿有胆子再招惹祁宁!

    这双标待遇他要还看不明白就白瞎跟他哥这么多年了,总不能再像五年前怼他的那样,光长个子不长脑子,他也是有长进的能读懂眼色的好嘛!

    他忙举起双手投降,“我错了,我为今天刚见面时候说的话道歉,对不起,我保证以后绝对不再犯浑。”

    徐应钦做一件事肯定有原因,他之前觉得祁宁这样的废柴配不上他大哥,但今天一见显然不是那么回事儿,他还是再观察观察。

    不过这不妨碍他先怂怂地认个错,主要是徐应钦这个态度太明显了。

    祁宁缓缓吸了口气,调整了下情绪,应下了徐岩的道歉,原主确实名声差,他没必要跟小孩儿计较。

    出来包间,他本来是想着待在一楼大厅等家里来接就行,但徐应钦坚持要先送他回去,他没答应,这个犯不着,最后还是司机送他回家,对方则跟徐岩一块儿去了公司。

    回到家他进卧室睡了个午觉,睡起来感觉好多了。

    果然遇事不决,睡一觉再说。

    下午,他带着茶和一碟坚果、一碟水果去了藏书室带的超大书房,他本来想吃蛋糕的,但管厨房那边的郑娴——管家赵建川的妻子,跟他说徐应钦交代过了今天不能再吃蛋糕。

    成吧。

    坚果和水果也很好,不少都是他没吃过的。

    进了书房,他扫视一圈,对环境很满意,徐应钦说这儿他能用,这儿的东西也随便用,他很喜欢那张宽大的金丝楠木书桌,稳重又不显得沉重,画画非常方便,跟他前世用的那张差不多。

    书房里画具一应俱全,他挺长时间没画画了,正好。

    画画他偏向山水静物,他好友更喜欢人像,还曾经给他画过不少,他一边漫无边际地想着,一边盯着旁边的茶、坚果和水果,不止画了这些,还有中午吃的小蛋糕也一并画了进去。

    很长时间没画有点手生,他画了半天,从站着到坐着,折腾到五六点才勉强满意。

    放下毛笔后他懒洋洋地趴在桌上盯着这幅新鲜出炉的画作出神,现在有时间了,可以把一些喜欢的事儿重新捡起来,他最喜欢的是刻章,只是上辈子当皇帝后很少有空有心力去做了。

    说起来他作为皇帝时没什么书画作品留下来,再加上千余年过去,他批阅过的奏折都湮灭在了历史的罅隙中,现在被人看到他写的字画的画也不用担心过于雷同而被怀疑。

    而这样的姿势非常适合睡觉,他聚精会神几个小时的确实有些困倦,趴着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梦里依旧是前世。

    他这次是梦到了好友送他自己画像的场景,察觉到身边有人醒过来时,睁开眼看到眼前人的瞬间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他轻声呢喃道:“你说只会为我画像,你说会帮我做我想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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