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一定与擂钵街的异常有关,甚至可能是某位暗处不便出面的某人善意的提醒。

    不同寻常的动作必有不同寻常的缘由,在这座并不如表面那般风平浪静的都市,恐怕除了谜团重重的擂钵街,更有深层次的隐秘。

    擂钵街,已经成为了所有人的目标。

    只需要一个浅显的借口,就能让所有暗处的盯梢倾巢而出。

    “横滨包容已经让我深有感触,哪怕是外来人,也能像春天的雨水,悄然融入这一片土壤。”

    钟离相当认可森鸥外的说法,每一座城市都不是最完美的,但一定是生活在城市里的人最能接受的,尽管转型的阵痛时不时会让当时的人们遭受折磨,但只有顶过暴雨,才能沐浴放晴后的灿阳。

    “那么钟离先生,”森鸥外顺坡下驴,“作为见识过横滨白天与黑夜的人,有兴趣趁此机会,同我们一起分享分享夜晚的见闻么?”

    “如果是分享夜晚护主羊羔的故事,我也很感兴趣哦!既然已经在租界,不如干脆去我家。”

    津岛修治眨了眨眼,显得很感兴趣。

    “毕竟,大部分时候,租界才是最安全的。”

    “为什么瞒着我,白濑!”

    愤怒的声音循着人的脚步声而来,一抬手打开了房间的灯光,瞬间点亮了整间房。刺眼的白炽灯刺激着倚靠在木椅的白发男孩,让他不自觉地眯上了眼,只能隐约看见一团橙色的火焰扑了过来。

    “怎么了,中也?”

    白濑懒洋洋地直起身,顺带打个哈欠又伸了个懒腰,见到他如此满不在乎的样子,中原中也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自己做的反而不承认吗?那好,白濑,我问你,柚杏早上是去干什么了?”

    白濑则是莫名其妙,上下打量着突然生气的中也,不想和莫名愤怒的中也再多做纠缠,干脆随意敷衍。

    “干什么?送客人去租界呗,外国人不送去租界送到哪里,难道说中也,你打算把他留在擂钵街?他刚来横滨还什么都不知道,你可就别让我发笑了——等到他清楚擂钵街在外边的名声,可不会有半点多待的想法。”

    “最好别和我避重就轻,白濑——今天租界爆发了游行,我都已经问过柚杏了,大使馆都被围攻,他一个外地人能有什么门路?”

    中原中也无法理解白濑对外来人莫名其妙的敌意,在他眼中,白濑永远对擂钵街的人们来者不拒,却把外面世界的人拒之于门外。

    “如果说,你是因为害怕我抛弃羊,不用如此大费周章,只要我们还有一天是家人,我就永远不会离开。能不能稍微听进去身边人的话?你永远在自顾自地拒绝外面的一切,可只要我不想走,谁能将『羊之王』驱赶出羊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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