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影帝你演技退步得可以啊。

    “嫌弃我?”

    元清阑看俞景阳毛毛躁躁站在沙发旁抖落毯子,心下有点别扭。之前一起玩偶尔也在一起睡过,当时彼此完全没有现下这种微妙感。

    他不由摸了摸肚子,转念又反思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

    “哪儿有!”

    听他这么一说,俞景阳断然否认,毯子也不铺了,转身来到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又开始犯敏感的元清阑解释,“我是怕不小心压到孩子。”

    也有点不好意思。

    这句话没说,是腹语。

    “你睡相又不差。”看他说得认真,元清阑也不别扭了,抬手拍了拍另一侧的枕头,热情邀请,“上来。”

    言语之间,他们很快又找回了之前的相处模式。屋里冷气开得足,两人盖着同一条被子,手臂几乎挨着,没有挤一起,也没有刻意疏离。

    灯盏熄灭,一室明亮被黑暗吞噬,起初眼前一片墨色,后来慢慢适应了模糊的光感。

    屋里很静,仔细听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元清阑躺得笔直,双手交叠放在腹部,睁眼睛毫无睡意,就那么空洞地瞅着屋顶,不知在想什么。

    俞景阳枕着小臂同样清醒地挺尸,他虽然没看身边的人,但全身每条神经都在感受着元清阑的存在。

    他现在躺在喜欢的人身边,根本激动得睡不着,全身的细胞都在兴奋叫嚣,也不知道在狂躁什么劲儿。

    “我睡不着。”

    元清阑扭头看向俞景阳,两人互相瞅着对方,温热的气息若有似无地缭绕着,深夜顿时陷入无限温柔。

    “我也是。”

    俞景阳笑了笑,翻身转向元清阑,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积极做好了陪聊准备。

    “你拿户口本时回家了?”

    元清阑不习惯跟人睡,当然他不是反感俞景阳,其实心里还庆幸是他答应了跟自己结婚,要是换成其他朋友或其他人,肯定没这么自然舒服。

    “嗯,许月漫送到门口的。”

    平时没事,俞景阳是从来不回家的,也不喊爸妈。元清阑知道他的心结,不会像有些人一样,站在上帝视角劝他原谅。

    现在俞景阳已经好多了,以前偶尔见一次父母,心情能烦躁低落好几天。

    起初恨也带着希冀,后来慢慢彻底放弃了期待,只剩下难以原谅的抵触和厌恶。

    “哦,我还担心会不小心碰到俞攀。”

    作为始作俑者,俞景阳他爸在元清阑心里是恨不得千刀万剐的存在。他不仅没有反思自己的缺德,近两年又把主意打到了俞景阳的牧场上。

    梧桐牧场有很多名贵马种,有的纯种马价值千万,俞攀自己不好马,但却想拿马去讨好生意伙伴。

    俞景阳还没说什么,他外公就拿拐杖指着俞攀的鼻子一顿骂,差点叫保安赶人。

    “哎,哎,大喜的日子别提晦气的人,我可不想今晚梦见他。”俞景阳急声抗议,不想讨论糟心的人,好歹也是新婚之夜,留下的应该是美好回忆。

    元清阑看他不以为然,什么也没再说,只是无声笑了笑。

    是啊,他们都不是容易动怒又喜欢跟自己过不去的少年人了。

    这么些年过去,都长成了可以抗风挡雨的大树,在不同的领域闪闪发光。而更加难得的是,他们多年积淀的深厚情谊依然没变,仔细咂摸一番,心里全是柔软。

    “你笑什么?”

    屋里虽然暗,但目光如炬的俞景阳还是捕捉到了那抹笑,可能他对元清阑的表情太过熟悉,对方一个下意识的表情和动作,有时凭感觉都能感应到。

    “我想起了初中带你回家砸玻璃的事儿。”

    越说话越没睡意,刚才还平躺着的元清阑也侧卧过去,俩人枕着自己的手臂,脸贴脸说话,难掩兴奋,“还记得吗?”

    “怎么可能忘得了!”俞景阳下意识又往元清阑身边凑了凑,像一起干坏事成功的小贼,“那可是我同桌的高光时刻!”

    当时正值初中一年级时的夏天,元清阑因轻微中暑没有去上体育课。

    下午四点钟,其他同学都在燥热的操场上运动,元清阑在座位上一边啃冰淇淋,一边背英文单词。

    他是全年级第一的模范生,聪明上进,努力好学,是老师眼里的宝贝疙瘩。而俞景阳能跟他做同桌,一则是因为俩人长得高,二来元清阑是班里鲜少不怕俞景阳的人。

    当时的俞景


    第6节(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