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1/2)
作品:《杀死那个无脚鸟》
已经彻底离不开我了,身体上,精神上,各种意义上。
调节好呼吸,里昂用手臂撑起身体,俯视着我,他的眼神实在不算清白,准确来说是过于赤.裸了,某个异常精神的部位顶着我。
“你像是要把我吃了。”
里昂轻笑一下,竟然摆出赞同的表情,但又反驳到:“我舍不得。”
“你很兴奋?”
里昂低下头,把脸埋进我的胸膛,他闷闷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很兴奋。”
很难把此刻的里昂和玛丽安面前的里昂联系起来,我觉得里昂非常有趣,他如同一个变脸大师,能做杀伐果决的领袖,也会当唯命是从的宠物狗。
“怎么这么兴奋?”
“我们被祝福了。”
我迟疑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你说玛丽安?”
“对。”
“她只是随口一说。”
“我觉得不是。”
“还有其他原因吗?”
“没有,足够了。”
氛围实在是好,我觉得我应该说句情话,比如“以后还会收到更多祝福”之类的,但我说不出来,这是赤裸裸的谎言,我做不出承诺,也不想承诺。
“以后,我们会收到更多祝福的。”
我愣住,花了一秒钟来确认不是我说的,我忍住打破里昂美好期望的冲动,也没说符合的话,我的眼神飘向了巨大的落地窗外,夕阳的光打在远处的高楼上,高调张扬和凄凉落寞杂糅在一起。
这天晚上,在里昂热情的邀请和坚持不懈的努力下,我们做出了前所未有的疯狂举动。
“这是办公室。”
“下不为例。”
里昂很主动地贴上落地窗,他结实的肌肉和挺拔的腰背显露无遗,真刀实枪操练出来肌肉恰到好处,如同一具完美的阿修罗雕塑。
“会不会冷?“”
尽管室内很温暖,但玻璃难免带着一些室外的寒意。
里昂扭过头,他的眼睛被情.欲染红,他说:“你让我热起来,好不好?”
我们在夜幕的笼罩下,在巨大落地窗前,在稀疏的星空下,交换了一个冗长的吻,距离变为负数。
远处的高楼被灯光点亮,如果刚好有癖好奇特的人拿着高倍望远镜往这里看,那他就能够两个紧紧交缠在一起的人。
里昂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担忧,他喘着气说:“别担心,这是单向的玻璃。”
“……我担心玻璃碎了,22楼坠尸案,还是裸体。”
里昂被我逗笑了:“宝贝,这是防弹的,碎不了。”
在里昂想拉着我再来一次的时候,我捡起被扔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重新穿好。
“说好了,只做一次。”
我觉得我有些太纵容里昂了,竟然会答应他做这种疯狂的事,如果玻璃不是单向的,如果刚好有人推门进来,如果……总而言之,一个疯狂的夜晚。
也是一个愉快的夜晚。
在回家的车上,里昂咬着我的耳朵说:“我还想尝试顶楼的阳光房。”
这是平时的里昂绝对不会说出来的话,他今晚真是有些亢奋过头了,仅仅是因为玛丽安随口的祝福?不对,不仅如此,里昂的兴奋在我答应他“在落地窗试一试”之后后,达到了顶峰。
车内的黑暗被窗外的路灯驱散,我看着里昂亮晶晶的眼神,突然就读懂了他的心思。这个人是不是觉得,我们的关系,终于从两个人的家里走向了外面的世界,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希望。
我也就很仁慈地,没有戳破里昂的热忱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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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肩的伤口慢慢好起来了,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它愈合的过程,那块被撕裂的皮肤下仿佛孕育着一支破土而出的芽,有点痒。
里昂在给我换绷带,他把绷带一一圈圈地拆下来,动作轻柔,一点不着急,那块丑陋的疤就暴露在了我的视线下。
我问里昂:“会留疤吗?”
“不会。”里昂低头在疤痕上落下一吻,“如果你不放心,我们就去做祛疤手术。”
“好。”我不喜欢在身体上留下不可消磨的痕迹。
这天下午,里昂出去忙,阳光很好,我趿着柔软的拖鞋走到二楼阳台,我能听到风吹落叶的簌簌声,能看见飘落的红叶,风不算太,但有些凉,我没由来得想起来一句很艺术的话,大致是说,神经裸露的人,被风吹过会感觉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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