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1/2)
作品:《双向迭代[年上]+番外》
被大姐揪着一顿训斥,刚把漂了没几天的白发染回黑色。同学间都知道他什么来历,上赶着邀请他去外面耍,以往岑鱼都会拒绝,但那天他被大姐说得一无是处,同时还勒令他不要再搞摄影,拿他和二哥对比。
岑鱼刚满二十一岁,作为岑家最小的儿子,家里人本就没把希望寄托于他身上,过惯了从小要什么有什么的生活,终于在考入大学后跌了跟头。
大姐继承了家族企业,连带二哥毕业后也进入公司,只有他,在外人看来不务正业,成天摆弄电脑、相机,还不是为了赚钱,只是爱好驱使。
岑鱼心里不爽,碍于良好的家教没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唯一的发泄途径就是应下同学的邀约,去酒吧喝个不醉不归,恰巧赶上有乐队演出。
架子鼓中间淹没一个人,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许缘开。
在耀眼的灯光下,他眼神深邃暗淡是另外一种极端。
岑鱼有一张俊秀乖巧的脸,深受各部门学姐的喜爱,在社团简直是吉祥物,摄像部招新他是门面,亲和力十足把小女孩迷的不要不要。
带了他一年的学长暗地里叫他小白眼狼,说他只能迷惑外人,迷惑不了身边的人,明明眼里空无一物,那股高傲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因此才能不争不抢,也从不计较,因为他压根不在乎。
学长喝醉了把这番话说给他听,岑鱼周围的人都在给他抱不平,只有岑鱼把酒杯递出去,虚心道:“学长说得对,这一杯我敬你。”
喝完这杯酒,学长去厕所狂吐,余下的几人都在安慰岑鱼,要他别往心里去,岑鱼笑笑表示自己不会往心里去,目光转向别处时一片淡漠。
但他说得没错,只是我不爱听。
加冰的威士忌见了底,乐队最后一曲结束,台上始终坐着的那个人有了下一步动作。他站起来,半边身子仍埋藏在阴影里,岑鱼听到台上那名吉他手回头叫了一声。
“小开。”
加入月海是一件十分简单的事,一个小乐队,没有经纪人也没有正规管理,岑鱼只是带着自己的作品小小自荐一番,就得到了大家一致的信任。
除了许缘开。
他冷淡地徘徊在这之外,岑鱼都要以为这帮人在孤立他,还是那名吉他手主动走过去问他的意见。
许缘开转头看了他一眼,过长的头发遮住眼睛,整个人很阴郁也看不清表情,“随意,你们决定就好。”
岑鱼还未来得及展现自己的无害,许缘开已经把视线移开。
原来不是被孤立,而是本身性子冷。
得到答复,那名吉他手——曲笙转过头来,说:“小开说他同意。”
继续摄影的事瞒不过大姐,令岑鱼没想到的是她这次动真格,铁了心不让岑鱼“荒废”下去,单方面断了岑鱼的生活费。岑鱼属实窘迫了一阵,靠着修图拍照赚了一些钱,但他本身租住的公寓房租高昂,不是他修几张图就能垫上的,无奈只好物色其他住处。
许缘开无意中得知这件事,正好那时他也没钱快付不起房租,两个人一合计便住到一块去。
房子不大,甚至没有岑鱼单独租住的房子宽敞,两个人的身高都超过一米八,挤到同一处更是难以伸展腿脚。尤其是岑鱼,许缘开有几次怀疑他谎报身高,实际得有一九零往上。
岑鱼一脸无辜:“许老师,我真的只有一八九。”
“谁管你,离远点,我够不到盐瓶了。”
“我给你拿。”
“……你给我滚出厨房,又不会做饭,添什么乱?”
他们那时候还没有多熟,但同为天涯穷苦人也就稀里糊涂一块住了好几月。
后来大姐发现断岑鱼的零花钱没有用,和他认真谈了谈,得知小弟不是闹着玩,也看了他手里拍摄的大部分作品,就不再管他了。
只是清楚告知岑鱼少和圈子里不干不净的人来往,既然不打算踏入商圈就永远也别进来。岑鱼确实是从小被宠到大,无论是父母还是大姐二哥都没有过多干涉过他的成长,这就导致他特别不像岑家人。
然而岑鱼也有栽跟头的一天,那位学长说得确实没错,岑鱼之所以不计较,是因为他压根不在乎,而对于他在乎的东西,他是分毫都不肯放过。
许缘开的酒量很差,身体也不好,经常染风寒,半夜咳嗽起来岑鱼在外面沙发上都能听到。偏偏是这样的人,醉酒后全身都透粉,身体软得像一团棉花,他摸到他骨头的形状,掰直他瑟缩的肩膀,堵住他的嘴巴不要他出声响,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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