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稳。

    她抓着栏杆的手微微颤抖,几个呼吸过去,声音总算没有走样:“鲁立新,你不要乱来,你的事我已经解释得很清楚,再闹下去,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哦,你倒是给我说说,我原来有什么好处!”鲁立新叫嚣着,持刀的手挥舞,好像恨不得隔着空气将邵蕴容戳死。

    邵蕴容微微摇晃一下:“你现在精神很不稳定,应该看心理医生——”

    “看你-妈B!”鲁立新破口大骂,“我老婆死在你手上,你什么态度!老子今天要你陪葬!”

    他猛地抓住秦晷,用刀抵住他喉咙,指挥邵蕴容:“不想你弟死就给我从楼梯上下来,我数三声。一!”

    邵蕴容下意识向荀觉看去,尖头皮鞋的鞋尖在台阶边缘蹭了蹭,最终却又缩了回去。

    她强自镇定道:“你老婆是车祸重伤,送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我还给她输了血,只是太迟,没能救活罢了。”

    “你胡说!”鲁立新勃然大怒,“我老婆本来伤得不重,是你们没有及时治疗!是你杀了她!你要偿命!!”

    男人说着说着哭起来。

    邵蕴容紧绷的嘴角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厌烦,冷冷道:“你要搞清楚,当时是连环车祸,受伤的又不是只有你老婆,医院救人要分轻重缓急,很多人也死了,他们的家属怎么没像你这样闹!”

    突然,角落里有什么闪烁一下。

    邵蕴容一怔:“谁叫的记者?鲁立新是不是你?你什么意思?绑着人质威胁我,又叫记者来抹黑我们医院?如果你想用这种方式逼我妥协的话,我告诉你,不可能!”

    她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鲁立新喝道:“你敢走一步,我现在就把你医院炸个稀巴烂!”

    他拉开前襟,邵蕴容这才明白荀觉提及的c4并不是闹着玩的,如此大量的炸药是会把医院夷为平地的!

    她有些慌,脸色刷一下惨白。

    荀觉赶忙扶住她,低声道:“还是要先安抚鲁立新。”

    “可是……”邵蕴容嘴唇颤抖得厉害,“他不能把记者叫来呀,这不是等于承认我的过失了吗!”

    “记者是我叫的。”被挟持的人质“邵医生”突然说。

    邵蕴容顿时脸色大变,眉头皱起来:“你叫的?你疯了!这是向恶势力妥协,会毁了大家的!”

    “不妥协怎么办,我哥身子这么弱,站着多累。”夏箕奇插嘴说。

    一面说,一面拧开某提神饮料的瓶盖,递给他哥。

    “……”邵蕴容被这情形惊呆了。

    叫来的记者不止一个,有的站在警察后面,有的混在人群里,还有一些自媒体,正低头在手机上疯狂乱按。

    大厅里乌泱泱的人头,全都盯着她看。

    好像她就是那个十恶不赦的坏蛋。

    她恼怒道:“你叫的?你疯了吗!向着外人来搞我……不,你是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接手医院,迫不及待把我赶下台!别忘了,我现在还是代理院长,绝不让你们如愿!”

    她甩开荀觉,转身就走。

    秦晷扬声道:“你都不问问家属有什么要求吗?”

    “我问什么?由着你联合外人搞垮医院吗!再不懂事也要有限度,你才是医院的继承人,该有自己的担当了!”

    夏箕奇硬是气笑了,叉腰道:“又是代理院长又是继承人,想搞死我哥直说!这么一会我也听明白了,要不是你一直避着人家属不见,人也不会拿着炸药包往你面前冲!怎么就都是我哥的责任了?手术不是我哥做的,家属找的也不是我哥。你为什么不敢当着记者的面把事情说清楚?”

    “你……”邵蕴容被气得够呛,扶了下额,“算了,你也好不到哪去。这事到此为止,大家都散了吧。”

    她转身,噔噔两步上了台阶。

    一只手斜刺里伸来,拦住她的去路。

    “还是说清楚吧,真出了人命,大家都跑不掉。”荀觉说。

    这时,第二波特警赶到,领队正在和薛小梅用手势交涉,几名靠门口近的病患被悄悄带离了现场。

    荀觉朝薛小梅使眼色。

    薛小梅谨慎地挪动,踢了最近的记者一脚。

    那名记者从手机里抬起头,认出薛小梅,立刻扬高声音,咄咄逼人地问:“邵院长,听闻鲁立新前后找过你十几次,你一再不愿道歉。原因是什么?是不是正如鲁立新说的那样,因为你个人的失误,把鲁太太手上代表重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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