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识过他区别人与物的眼光后，臣当然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有多特殊。

    「以后别再画了。」

    「你还是不喜欢吗？」

    看着慈英一脸可惜的表情，不懂他为何如此坚持的臣，觉得还是要把事情讲清楚。

    「万一又被谁看到的话怎么办？像照映先生还有三岛，都看过我那种时候的表情耶。」

    你一点也不在乎吗？臣带着羞耻和不甘说完，就看到慈英微微皱起眉头。

    「请等一下。你说他们两个都看过了？」

    「……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看到慈英一脸不悦，臣反而瞪大了眼睛。但知道他不是刻意让别人看到，也比较放心了。

    「看来是被他们随便翻过了……对不起，这件事完全是我的错。」

    「所以，我不是常叫你收到看不到的地方吗！」

    臣捏了捏乖乖道歉的慈英高挺的鼻梁。不过慈英对于臣再也不要画的要求，还是没有正面回答。

    「你就真的这么想画？」

    为什么非画那种东西不可啊？怎么都想不通的臣不解地问。

    「不可以吗？」

    「喂…是我在问你耶。为什么这么想画？」

    今天绝不让你敷衍过去。被臣瞪视的慈英知道躲不过了，只好嗯啊几声后迟疑地说：　「就是……脑袋发热的感觉让我很难受。」

    「难受？为什么？」

    听到臣讶异的询问，慈英皱起眉头用手捂住下颚。看到他腼腆时的习惯动作，臣下意识往后一缩，就听到他说出惊人的事实。

    「你的感觉和声音会一直在我脑海里回荡，要是不画出来宣 Xi-e ……我可能会发疯。」

    掺杂着叹息的告白让臣面红耳赤，慈英炽热的声音实在太令人害羞了。

    「什、什、什么叫画出来宣 Xi-e 啊？」

    「应该说是从我们第一次发生关系，就养成至今的习惯吧。如果不画出来，我会有尚未结束的感觉。」

    「习惯…？但、但是……」

    （……同样的事…已经做了四年吧……）

    这样还不会腻？那种啼笑皆非的感觉从慈英身上反 Sh_e 回自己。他红着脸抬起眼，也看到对方微觉尴尬的表情。

    「所以我不是说过吗？……只要跟你有关的事，都会让我变得很奇怪。」

    「唔……」

    无法否定的臣，被一双修长手臂拥进怀里。

    慈英都自认奇怪了，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吧。臣忽然抖着肩膀笑起来。

    「臣？」

    「……哈哈。」

    笑着笑着，他就莫名其妙流出眼泪。然后，明知道这种歉意跟傲慢没什么差别——还是偷偷在心中对衣理亚和三岛道歉。

    （对不起……这个男人是我的了。）

    他抱紧了这个虽然有点怪异，却努力对自己坦诚的恋人。

    知道握在手中的温暖只属于自己，感觉虽然沉重痛苦——却又无比幸福。

    开始准备考试加上平常的公务，臣变得更忙了。

    把自己的决心说出来时，没想到外表亲切的上司却意外恶劣地吐槽『就算决定要应试，也不一定会及格啦』。

    「不过只要下定决心，就会变得不一样吧？」

    听到一脸悠哉的上司这么说，臣点点头，想到在忙碌之中匆匆过去的夏天与秋天。

    他曾经在街上遇见三岛一次。剃掉胡髭一脸清爽的他，似乎仍旧隶属那个宗教团体。

    虽然心中在意却无法做什么，臣只能目送他的背影远去。

    ——如果……你见到衣理亚的话……。

    当时的他想要说什么呢？如果是道歉的话他倒想听听看，不过就算听了也没用。

    只希望他那颗寻求依靠的心，不再只有寂寞或是继续寻找慈英代替品的想法，而是有着对过去的悔悟就好。

    如果真要寻找心灵依靠，最好也是美好或生命力盎然的事物，这种想法会不会太过天真呢？

    经过这次三岛事件后，比起常有的漠然和不安，臣反倒深刻体认到自己的无力与不成熟。

    就像每次处理难忘案件时那种心酸一样，自己或许还会郁郁寡欢一阵吧。

    这世上有太多想做却做不到的事。如此软弱无力的自己，光是面对眼前生活就已用尽全力。

    但是，如果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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