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1/2)

作品:《魔君是我白月光+番外

    头行动。

    沐夕沄沿着灌木走向树林深处,边走边注意着脚下。三月的山林,绿草早已覆盖了泥土,阳光照下,雨后的空气中弥漫着香樟树的清澈木香,若不是发生了这样恐怖的案情,倒正是外出踏青,儿童放鸢的大好春光。

    想到纸鸢,沐夕沄的心里突然浮现出了一群孩子的影像,那些奔跑着,放着纸鸢的善堂的孩子。

    虽说印象中的孩童已是五十多年前的旧人,但刚才看到的那棵烧焦的梧桐树,总让他隐隐觉得不安。

    尚未回神,沐夕沄突然听到顾顺叫了一声:“这里!有东西!”

    沐夕沄匆忙赶过去,苏言君也从另一个方向疾走而至。顾顺半弯着身子,正在查看一株灌木。山林中灌木多刺,人从旁边行走时,衣袍经常会被挂到。就见那带刺的灌木上,勾着一小块青色的布料,上面绣着半个回字纹,看颜色与质地,与府衙那具孩童尸体上的衫子布料十分相似。

    三人直起身来看看四周,这里是山林深处,一个孩子独自到这里来做什么?难道是被野兽追赶而慌不择路?

    顾顺收好了布料,三人又在四周查看了一番,却并未找到其他线索,只好先回了府衙。

    回到停尸房的那个小房间,顾顺把布料拿出来,与孩子的衣衫对比,果然是从孩子的左衣袖上撕下的一块。

    顾顺沉吟道:“按照布料悬挂的高度,应是孩子匆匆而过时扯下的。若我们假设当时他在向前跑,那么跑动的方向,应是下山。”

    “那么,”苏言君沉吟道:“他是从山里往山外去。”

    “但是,很奇怪。”沐夕沄的眼里有些迷惑。

    “什么地方奇怪?”

    “这个孩子从山里跑出来,没有多远就倒在了那片空地里。如果他是被人追赶,而后在空地被人杀害挖心,地上必有大量血迹。但我们刚才并未看到任何血迹。”

    “可他也不可能是被杀害挖心之后,才跑到山林里啊!”想到会有这么恐怖的画面,顾顺的脸色变得煞白。

    “这倒是真的可能。”沐夕沄沉吟道:“如果那孩子是在被杀害挖心后,被人放到空地上的呢?”

    “但这是何用意?难道,是什么邪教的仪式?”苏言君摇摇头,感觉这件事处处透着古怪。

    天色已晚,案件也无头绪,三人约定了明早再去抛尸地查探,苏言君便和沐夕沄一起回了医馆。

    梁痴已在医馆忙了一下午,两人将下午探查的情况告诉了他。梁痴叹道:“早上看到那孩子形容可怖,一时乱了心神。但逝者已矣,我也没什么查案的才能,下午将情况禀报了掌门。掌门的意思是,摩云山作为驻镇仙家,这样的事情义不容辞。苏师弟在天梁峰里本就负责一部分俗务,慕师弟下山也要经事历练,这件事就辛苦两位多留几天,协助官府。”

    “师兄不必过谦,”苏言君微笑着说,“既然师命如此,我们多留两天出出力便是。那位郭琦师侄可有找到?”

    “还没有,我已传信回山,凡本门弟子见到他,都会先带他到药堂来。”

    虽无奈,但也只好如此。

    吃过晚饭,苏言君与梁痴对弈,沐夕沄却一直惦记着善堂的火灾和那个似曾相识的背影,坐着看了会儿棋局,心中却隐隐焦躁起来。

    他干脆起身,与两人打了个招呼,只说想出去透透气,便走出了医馆。

    春日的傍晚风还偏凉,一解室内的气闷,家家户户的窗子里,透出一点一点昏黄温暖的光亮,晚归的人们行色匆匆,都急着找到自己的归属。沐夕沄慢慢向善堂走去,风吹起他宽大的弟子服,背影中带着一丝孤单。

    善堂现在只住着几个老人,灯火已熄,看门的不知是去喝酒还是赌钱,不见踪影。沐夕沄轻轻推了推善堂的大门,老旧的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迟疑片刻,他悄无声息地一跃,稳稳地落在院内。

    依云镇的善堂不大,两排平房住着二十来个老人和孩子。之前着火的一间在顶头的位置,已经塌了半边。挨着房间的那棵梧桐树,半边焦黑。惨白的月光将枯枝的影子照在熏黑的墙面上,仿佛恶鬼伸出的手臂。一只黄底黑斑的小猫蹲在墙头,瞪圆的眼睛看着沐夕沄慢慢走上前来。

    门已烧塌,沐夕沄走入一片残骸。

    想来也是善堂拮据,烧毁的房屋尚无人清理。起火的碳炉被压在塌倒的残砖乱瓦之下,旁边的土炕上,隐隐留下了四个人形的污迹。

    沐夕沄走近两步正待细看,那只小猫突然喵呜一声蹿下了墙头,沐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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