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节(1/2)

作品:《隔山海+番外

    样外,全部都给我上一碟。”

    小二拿起金锭,激动地点点头,这一锭金子可抵得上这里一个月的收益了,怎能不伺候好这个贵客?

    小姑娘震惊地看着尉迟酒,淡淡的日光从帘外投落在这江湖女子的脸上,勾勒出她英气又冷艳的面庞。

    似曾相识。

    到底在哪里见过她呢?

    “别意……”江湖女子的一声轻唤,让小姑娘回过神来。

    小姑娘指了指自己,“唤我?”

    “算是,也算不是。”尉迟酒微笑看她,明明这小姑娘的面容与云别意没有半点相似,神韵却是说不出地熟稔,特别是那双泛着幽绿色瞳光的眸子,沉静如水,与当年的云别意一模一样。

    “我不叫别意,我叫阿别。”小姑娘认真地回答。

    尉迟酒笑道:“这名字不好听。”

    小姑娘涩然笑笑,“我知道不好听,那是舅舅取的名字,他说我克死了娘亲,所以才让娘亲难产身亡。后来,周围的小伙伴都不敢同我玩,说我不人不鬼,眼睛生得可怕。”略微一顿,她笃定地道,“也许你不信,我确实听得清楚,也记得清楚,我娘亲生我的时候,舅舅一直在逼她签文书。”

    “我信。”尉迟酒缓缓答道,她怎会不信呢?小姑娘有云别意的一魄灵息,她就不可能是寻常人。

    “真的信我?”小姑娘又惊又喜。

    尉迟酒点了点头,“你爹爹呢?”

    “死了。”小姑娘也是从舅舅口中知道的,爹爹外出经商,染了重病,就再也没有回来。

    尉迟酒微微沉眸,刚欲说什么,便有一群衙役涌入了酒楼。

    说书先生指着尉迟酒道:“就是她!方才伤了我!”

    “伤你又如何?”尉迟酒站了起来,“狼帅也是你拿来编排的?”

    说书先生冷笑道:“天下说书人都在说狼帅的传奇,凭什么我不能说?”

    “你不配。”尉迟酒说完,解下了腰间的令牌,悬在空中晃了晃,“告诉你们刺史,此人中伤狼帅,包藏祸心,依照大楚律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衙役们走近尉迟酒,当看清楚那令牌上写的是“狼啸”二字,众人大惊,上下打量了一眼尉迟酒,再看了一眼令牌的纹饰,不约而同地倒抽了一口凉气,纷纷跪倒在地。

    “诺!”

    说书先生震惊当地,“你……你是什么人?”

    “你瞧,你都不认识我,还敢胡诌我的故事,你该不该死呢?”尉迟酒寒声说完,回头摸了摸小姑娘的后脑,“想回家么?”

    小姑娘还陷在震惊之中,没有回过神来。

    “跟我走么?”尉迟酒对着她伸出手去,期待地看着她,分明只是一句寻常不过的话,可此时落入小姑娘的心间,竟像是一粒石子落入心湖,晃出无数涟漪。

    待涟漪散去,脑海中骤然响起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澜衣……”

    小姑娘摇了摇脑袋,以为自己幻听了,她揉了揉耳朵,怔然看向尉迟酒的手,宛若魇住一样,指尖才搭上她的掌心,便被尉迟酒一把握紧。

    那些碎屑一样的过往在脑海中一瞬清晰起来——

    她记得,曾经与这个女子手牵手,穿过山门外的桃林;她记得,曾经坐在树下,含笑看着这个女子练剑;她记得,她与她曾经在月下桃林,心跳如雷地亲吻了彼此的唇;她记得,她与她曾经约好,倘若闲来无事,便入镜中相守百年……

    “澜……衣……”眼圈一烫,小姑娘的嗓音沙哑,眼泪便难以自抑地流了下来。

    “我们回家。”尉迟酒也笑了,可笑中有泪,她扣紧她的手指,扣得紧紧地,终是有了实实在在的踏实感。

    小姑娘记得那些过往,尉迟酒也记得那些过往,甚至还比她多那么一些。

    尉迟酒记得,曾经云姬在她濒死时的那个笑,记得云姬与她那一夜的放肆低吟,记得云姬许过她的白首之约。

    只差那么一点点,她与她将错过生生世世。

    只要想到这点,尉迟酒就极为害怕,她扣着小姑娘的手,一路跑出酒楼,沿着宽敞的大街一路跑向城门——

    天大地大,只要有她的地方,便是她与她的家。

    “我以后叫你不离吧。”

    “不离?”

    “嗯,我的云不离。”

    尉迟酒逆着阳光微微一笑,久违了十七年的灿烂笑意绽放脸上,滚烫地烙在了小姑娘的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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