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档案。

    我与她一直保持着断断续续的联络,只是我们都很默契地从不在对方面前提起另外两个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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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4年11月8号

    哥,生日快乐。

    2015年3月15号,凌晨两点

    哥,崽崽拿到奖学金了。

    你猜我第一件事是干嘛。

    我去买了戒指。

    我刚刚偷偷去了乾江边上,我对着上游禾川的方向下跪求婚了。

    我说,齐晗,我们结婚好不好。

    然后我把戒指抛进了江里。

    风携誓水作媒,从今天起,我们就结婚了。

    2016年5月8号

    哥,我21岁了。

    可以扯证了。

    快带着户口簿来找我。

    2016年5月9号

    你怎么还不来。

    我想你想得要疯了。

    哥,你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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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岁生日那天我碰到一个提着花篮的卖花人。

    我不知道是什么驱使我在公园的长椅上和她一起度过了那个傍晚。或许是她手里被我买下的那一篮子红艳艳的蔷薇花。

    我们从对她花白发髻上插的鲜花与我俊朗外表的相互客套聊到了今天中午那个被我站在橱窗外垂涎了十五分钟最后还是放弃掉的生日蛋糕,又从两天前到她家别墅小花园里拿栀子花和她换蔷薇的邻居小男孩聊到了四年前的夏天我对我男朋友的表白和她逝去的爱人与儿子。

    我们一同看着远处被夕阳镀得金灿灿的乾江江面,和对方絮絮诉说那些往日自己偷偷掩盖起来的,总被生活在不经意间露出蛛丝马迹的对过往恋人的思念。

    我似乎很久没有和人这么东拉西漫无目的地聊过天了,离开齐晗以后,这个世界也找不出一个能随时接听齐野不着边际的胡言乱语的人。

    看来人都得离开了依赖才能学会长大,有些人幸运,离开了其中之一,还能依赖着别的东西慢慢成长,有些人不幸,他们从一开始得到的就很少很少,被剥夺了一份,就什么都不剩了。

    我总是做后者。

    成长的代价对我而言实在太大太痛,要整整一个齐晗才能交换踏上这条旅程的权力。

    我不想长大,我要齐晗。

    于是这天刚满二十二岁的齐野复苏了身体里那份久违的任性,掏出了一个关机已久的电话,让他身边这位迟暮伙伴替他拨通了里面唯一一个号码。

    我看着通话界面亮起,倒映出头顶上已经变得一片紫红的天。

    命运拿四年时间考验我的成长速度,我只用了一个下午告诉它给我安排的这一切都在一声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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