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1/2)
作品:《(鼠猫同人)汴京异话系列》
容在看到契丹人迷惑不解的神情后又逐渐化开了,但复又扬眉勾唇神色间意气昂扬,“石头,别说我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个书生,就算我只是个躬耕农桑的庄稼人也好,我必尽力,让此地永属大宋。”
一旁白五爷听了这番话心道你个酸儒说的这么文绉绉这个蛮子哪里听的明白。
可这一番话,却又不经意引动他 X_io_ng 中豪气——
此地,永属大宋。
若非亲见,倒真想不到这样一个书生,竟能说出这样一番话。
契丹人沉吟良久,慢慢吐出三个字,“我不信。”
也不知道是不信年轻人能保家卫国还是不信大宋能抵抗大辽。
“不信?那好……不如这样,你我击掌为誓,往后只要你我还活着,则十年为期,于当年今日在这州桥之上……”
忽然只见一阵风雪漫天漫地的卷来,模糊了白玉堂的视线,也将年轻人本不甚响话语模糊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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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桥寒夜,孤灯点火。
“……就这般,他道十年为期,每隔十年的腊月二十都于此会面,同观天下……”契丹人豪迈的声音已有苍老的痕迹,曾经漆黑刚硬的髯须亦已花白,“四十年,之前我与他都如期赴约,只有今番我奈何被一些事绊了,来晚了几日。”
于是这一面,就此错过么?
展昭闻言,不觉叹息。
“可他也是这样的年纪了,难道不怕等不到下一个十年,他就不肯等一等我么……”萧石说到后来,已是自言自语。
“梆——梆、梆!”有个打更的正好路过,见了展昭便圆睁了眼,“展大人,都三更过半了,您还不回哪?”
展昭看了看萧石,才要答话,却听萧石道:“展大人先请回罢,老夫罗嗦,叨扰了这半日。”
听他这般说,展昭也不谦让,拱手为礼,“如此晚辈先告辞,夜深天寒,萧老前辈还需保重身体。”
说罢离去,只闻身后传来老者呵呵一笑。
待走下州桥,展昭又不禁回头一望,却见老者仍独立桥头,看着封冻的汴水出神。
此情此景,好生相似。
桥边人,错过了他的知己……
展昭想起去年月夕之夜金梁桥上的自己。
当夜他亦是桥边人……
可之后呢?他下得桥,救了那桂树精魄凝作的小妖,无意中敲开一扇门——
怎知出来开门的竟是那个白衣人。
然后桂酒,烟花,明月妙音。
还有之后数月里,一点一点生出的惺惺相惜。
此刻再回头看去,桥边人,何其寂寥。
看了许久,他摇了摇头,叹一声,走了。
本来今夜展昭应了贺三郎回浚仪桥街的宅子一顾,但念此刻已经夜深,便想径直回开封府去,谁想路过巷口竟见少年在那里等门,“展大哥。”
倒不想这孩子做了浮元子在等他,“展大哥也是江南的人罢?不知道这馅合不合你口味?”回了宅邸,厨房里灶火烧的暖,展昭看面前摆的碗里六个白白圆圆物事,不由得摇头,“你叫我大哥,展某若真有幼弟如你,断不叫他在寒天里等到这时辰。”
白衣红巾的少年闻言说不妨事,又问:“我听李嫂说夜市早散了,展大哥如何这时候才回来?”
“遇见人,说了几句话。”他想起方才在州桥上听说的事,神色一黯。
贺三郎还道浮元子做的不好,“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没想到宋辽两国的人,原来也是能成至交的。”
“大宋的人是人,契丹的人不也一样是人,如何不能成至交呢。”展昭的话虽然说的没头没脑,贺三郎却答的爽快,“我故去的先生常说,与人结交,全看这人为人行事值不值得,至于立场云云,反而在次。”
“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倒有这样的见识。”展昭听了不由得赞许——倒不知他那位先生,是何许样人……
“不知展大哥是见了什么有此感慨?”
展昭心中略一思忖,料讲与他听也无妨,便将方才州桥上听得的那段缘故,拣大概说开……
外面更鼓敲响,转眼已是四更天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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