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很顺利,凌晨三点多就提早结束了。」方母微笑接口:

    「妈和你爸回到家时,还看到你那个同学正好从玄关出来呢!你有同学会来家里过夜,怎麽不早说呢?妈都没好好招待他一下。」

    「你们……有遇到他?」方柏樵握着叉子的手一僵。

    「对啊,不是老爸在说,你那些篮球队的朋友怎麽都长得这麽可怕,尤其今早那位……啧啧啧……」

    方父心有馀悸的摇着头,他差点被吓到心脏病发,还以为是哪来的流氓闯进他家咧!

    「嗯,不过那长相……倒是有点眼熟。」他 M-o 着下巴喃喃的补了句,但怎麽想就是想不起曾在哪里见过类似的长相。

    「抱歉。」方柏樵突然低声道。

    「你干嘛道歉?」方父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话说回来,难得你会邀朋友来住咱们家,怎麽不多留人家一会?竟然天还没亮就要走,好歹叫他留下来吃个早餐啊!」

    面对父亲的责难,方柏樵无奈的垂下眼。「他……有事。」

    「是吗?那就没办法了。」方父喝了一口咖啡,换个别的话题道:

    「对了,你的脚——真的还是不行哪?咳,虽然老爸的确比较希望你能去念医学系,但如果你想打职业篮球,其实…老爸也不会反对的啦,你自己的意愿最重要——」

    「爸,我已经决定了。打完一个月後的冠军战,我就会退出篮球队,到联考前,都不会再碰球。这个决定不会再更改。」

    「咦?真…真的吗?你不打篮球了?」方父脸上虽难掩欣喜的表情,但仍不太放心的道:

    「儿子,你要确实考虑清楚,咳咳……老爸真的真的,绝对不勉强你喔……」

    「老公!」方母忍不住皱眉嚷道:「柏樵的脚没办法再打篮球,他已经很伤心了,做什麽还一直提呢?」

    「我……」方父一脸委屈。他怕又会有变数嘛。

    「不要紧。我比较想当医生,没有任何人勉强我,也和脚伤无关。篮球只是……学校的社团活动而已。」

    方柏樵避去母亲投来的不赞同的眼神,起身将空餐盘和杯子刀叉拿到洗碗槽,道:

    「我出门了。你们慢慢吃。」

    「柏樵,难得你篮球队放假,等一下不陪老爸一起去钓鱼啊?」

    「我得先去医院拆线。」方柏樵看看表,「十一点前会回来。爸可以等我吗?」

    「可以、可以。」方父高兴的挥挥手:「路上小心啊!」

    待儿子走後,方母瞪了丈夫一眼,道:

    「柏樵原本打算拆完线後要去图书馆念书的,你随口一句话,他马上就改变行程配合你。」

    「咦……真的吗?」方父一脸惊讶。「那…那他刚才为什麽不说?」他怎麽知道嘛!

    「他就是这种个 Xi_ng 。」方母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像谁……」

    西装革履的高大男人负手立於三楼落地窗前,挺直的背影一动也不动,看起来冷硬而难以接近。

    透过窗外,底下是一大片壮观的花圃。晚冬早春时节,已有不少花绽放。

    「你还知道要回来?」

    冰冷的声音隐隐夹着怒气,打破一室窒闷的沉默。男人回过身,一双厉目狠狠瞪向那身着黑西装,正慵懒坐在沙发上抽菸的家伙——

    他最小,同时也是最麻烦的……弟弟。

    「我人都到了,你还罗唆什麽?」裴程不耐的说道,根本没把那张人人看了都会畏惧的冷脸放在眼里。

    拜父亲中年时又娶了个年轻老婆所赐,裴家三个儿子两个女儿,最大和最小的整整差了二十五岁。年龄差距最大的两人,同时也最不对盘。

    「你昨天晚上跑去哪?我找不到你。」裴胤思见他不答腔,哼了声道:「又在哪个女人家过夜了,是不是?」

    「你既然这麽清楚,何必问我?」他懒懒瞥了大哥一眼。

    「你到底打算混到何时?叫你去美国修学位,早点进公司帮忙,你当作耳边风,揍了人家教授把一切搞得不可收拾後,居然跑回台湾念那种普通高中,转眼间已经浪费了半年时间……」

    裴胤思不禁头痛的按了按太阳穴,有拿MBA实力的人竟这样糟蹋自己——

    「我真的搞不懂你在想什麽。」他挑起眉。「…听说你在打高中篮球?我有没有听错?」

    「你管不着。」裴程脸色一沉,冷道。

    「哼!现在你爱做什麽,我都还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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