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到多少了?”上妆的时候,曲溪问方圆。

    方圆支支吾吾半天,倒是猫哥踢了一脚自己的徒弟小猫,问道:“别装,我知道你去偷听了。”

    小猫闻言只得老老实实的道:“制片组的组长,押了两条中华,赌你最少拍二十条。”

    曲溪瘪了瘪嘴道:“方圆,你去押十条中华,赌四十条。”

    “你们这叫作弊。”老猫一边帮曲溪弄头发一边道。

    曲溪咧嘴一笑,开口道:“发家致富奔小康,方圆,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方圆最后还真被曲溪逼着去押了,不过他觉得十条有点多,所以擅自改成了五条。于是,当晚方圆抱着五条中华到曲溪屋里的时候,曲溪十分遗憾的叹了口气,感叹他白白损失了五条烟。

    当天下午,曲溪一直ng到天黑,拍了五十八条。

    收工的时候,曲溪听到摄影师小声抱怨,幸亏现在不用胶片了,不过电池也换了两块呢!

    曲溪闻言站在原地半晌没动,这种拖人后腿的事情,搁在宫里是要送命的。他上辈子活了二十八年多,还真没拖过谁的后腿,现在是怎么了呢?

    晚饭曲溪没吃,实在吃不下。

    方圆给他带了盒饭,看他这样,心里也不是滋味。

    “曲溪……凡事都有第一次,你别太在意。”方圆到底是不会安 we_i 人,却也没法不安 we_i 。

    曲溪闻言苦笑了片刻道:“烟放这儿吧,抱回去你又该睡不着了。”

    方圆闻言应了一声,又帮曲溪抹了红花油才走。

    当晚夜色不错,月明星稀。曲溪关了屋里的灯,拆了一包烟,然后趴在酒店锈迹斑斑的窗前,一边学着抽烟一边看星星。呛人的烟味骤然入肺,带着令人难以忍受的憋闷和刺激,不过等坚持抽完一支烟以后,感觉便会好许多。

    于是,曲溪趴在窗前,一口气将整盒烟抽了个干净。

    不知道是醉烟还是太累了,当晚他睡得很安稳,几乎没怎么做梦。

    可第二天醒来后,少年嗓子却整个哑的不成样子,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林牧言早饭的时候见面打了招呼,着实被吓了一跳,然后私下找方圆问了一句,方圆不明就里,说大概是上火所以哑了嗓子吧。

    但那身烟味骗不了人,洗了澡衣服上还有呢!

    林牧言远远得看了少年半晌,轻轻叹了口气。

    回去后,林牧言便让人改了通告单。

    于是今天一整天,突然变成了六场曲溪主导的重头戏。

    众人昨天打赌的彩头被曲溪的助理拿了,今日到底是没继续玩下去,他们本也不是恶劣的人,不至于尴尬至此还不知进退。但无一例外,今天所有人都等着继续看曲溪的笑话,甚至有人暗中猜测,林牧言是不是后悔了这个选角,想要再给对方最后一次机会?

    不然干嘛一次把五场重头戏挪到今天拍?

    不合逻辑,反常必为妖。

    《定风波》第十八场:

    李挚在北境遭遇追杀,陷入死镜。

    追杀他的人正是肖童扮演的刺客,名叫不归。

    “不归是来杀你的,派他来的那个人夺走了你的一切,最后连命都不给你留。”林牧言趁着灯光组调光的时候,蹲在地上对曲溪道:“你腹部中了一剑,失血过多,面对不归,毫无胜算,但是你不甘心。你明知道必死,却也不愿等着,死……也要死在进攻的途中。”

    曲溪闻言点了点头,他这会儿正躲在马棚里,有些的倚在臭气熏天的木柱上。而不归则一脸漠然的持剑立在木栅栏外头,甚至连进来杀他的 y_u 望都没有,似乎打算就这么等着人死。

    拍摄开始。

    不归拿出布巾擦了擦手里的剑,懒懒地开口道:“你不死,我不归,要不然你自行了断?”

    李挚赤手空拳一身血污,勉强扶着木柱站起来,而后咧嘴一笑道:“歇了片刻,偷闲想一想故国。”他声音哑的厉害,眼睛带着血丝,一开口声音便仿佛带上了风沙的粗粝感。

    更重要的是,他目光带着几分决然和无奈,配合着那个苦笑的表情,将李挚此时的心境,刻画的恰到好处。就连和他对戏的肖童,都不由更入戏了两分。

    这场戏,只拍了一遍,而后又补了一遍别的景别。

    摄影师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过林牧言很快便重复了一遍,催促所有工作人员准备下一场戏。

    接连着的四场戏,是李挚重伤被人救走,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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