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需要你空出双手。”

    人奴　後日谈　（2）

    巴特的笑容一下子变得有些勉强，跟在他身後进了房间，将花束插进花瓶，并且抽出单独的一枝放进妮妮的空提灯里。想偷偷观察一下奥德温心情是否好转，但转头才发现人已经从刚才站的位置消失了。

    “在找我吗？”蹑手蹑脚藏到巴特身後的奥德温忽然贴上宽厚的背，温暖的体温透过衣料熏染著他的脸。

    “是的。”巴特紧张地神经因为如此亲昵的举动而松懈下来，牢牢握住奥德温圈在腰上的手，“对不起，没有去迎接你回来。”

    “我说过，原谅你。”奥德温反手回握住，“虽然我确实希望回到家第一眼就看到你。”

    “对不起。”巴特暗暗下定决心，下一次一定早早等在庭院里迎接奥德温，只要是他的希望，自己都愿意不计代价的完成。

    “我想要的可不是你一直道歉。”奥德温离开拥有令人眷恋温度的脊背，让巴特转过身，“现在你的双手空出来了，不给我一个拥抱吗？”

    “可以吗？”巴特不确定地问。

    奥德温张开手臂怀疑道：“你不愿意？”

    “当然不是！”巴特立刻扑过去紧紧将他抱住，双臂的力量穿透衣服、皮肤、血肉、穿透五脏六腑，撼动著奥德温的心脏。

    好久没有心跳声清晰到自己都有所察觉的时刻了，强力震动所带来的能量让血液都沸腾起来，驱散了他在孤单奔波中产生的所有寒意。

    “我其实有很多话想告诉你。”巴特的声音带著点不同以往的激动和哽咽。

    “那就全说出来。”奥德温揽住巴特的脖子，语气中充满不易察觉的宠溺，“把你想说的每一个字都告诉我。”

    “可是我说不出来。”巴特发现有些心里话想要说出口，实在太艰难了，可它们明明就挤 x_io_ng 口甚至已经顶进了喉咙，“我不知道该怎麽形容，我……”

    “我们还有大半生的时间，你可以慢慢来。”轻轻在颈间落下亲吻，奥德温耐心地说，“先闭上眼睛放松，然後把你想到的第一句或是第一个词告诉我。”

    巴特听话地闭上眼睛，几次深呼吸过後，终於说出了奥德温期待中的话：“我想你。”

    “我也是。”他捧起巴特的脸，在对方的惊喜和诧异中给了一个激烈的吻作为奖励。

    他很久没有触碰过的嘴唇，正用僵硬而羞涩的姿态迎接自己的到来，想要予以回应却又过分胆小，最後变成了顺从地任由他摆布。

    奥德温不讨厌这种单方面积极的亲吻，从巴特的反应里他能感觉到笨拙的包容，以及愿意奉献一切的忠诚。但同时他也为这样的巴特感到心痛，毕竟被深爱的人索求，满足对方的任 xi_ng ，也是恋人间的乐趣。

    想到这里奥德温一直冰封的脸上渐渐解冻，嘴角开始无意识地上扬。他们已经是恋人了，今後没有什麽能再让他们分开。

    “巴特。”感受到巴特的身体快要失去平衡，他才放过发肿的嘴唇，动情地吐露出心中的爱语，“我爱你。”

    巴特还没从令自己天旋地转的亲吻中回神，就听到奥德温用极轻柔却坚定的声音对自己说──“我爱你”。

    他猛然清醒，却只能呆滞地凝视奥德温有些陌生的表情。这个表情虽然陌生却格外动人，双眼比湖泊的水面更加清澈，清楚地映著他的影子；白皙的面庞散发著柔和和沉静，就像是撒上了月亮皎洁的光晕；两端微微翘起的嘴唇，要求他奉献生命与灵魂，他也在所不惜……

    巴特觉得自己也该说点什麽，但是自己再多的话都无法与奥德温的话比拟，即使同是“我爱你”。

    除了自己，他能给奥德温的太有限，他的爱简陋而单调，却已倾尽所有。然而他从奥德温那里得到的已然太多，希望、梦想、人生，全部都是这个人给的，现在又用最美好的方式给了他从来不敢奢求的爱，他不知道还能回馈给奥德温什麽。

    “你不打算对我说些什麽吗？”迟迟等不来回应，奥德温的内心开始慌乱，但表面依然保持平静。

    “我……我……”巴特痛苦地捂住头，“我什麽也没有了。”

    “什麽……意思？”全情投入的表白只换来这样一句话，奥德温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

    “我的爱已经都给你了，我再也没有东西值得你的爱。”巴特努力解释自己的意思，“能在你身边就已经很足够，你不需要再给我爱……”

    “不要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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