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别这么不和我说话啊。”黑宝的眼睛红红的,是手冢以前最见不得的模样。

    只是,他看了看对方那一张四年时光打磨下愈加完美的脸,忽然就淡了,“哥哥只是要出远门所以收拾行李,等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好吗?”

    他拿起电话,打通了休息了许久的保姆的电话,“喂,黑宝回来了,所以请您再回来照顾一下他。”

    对面似乎很激动,但是手冢的表情一直淡淡的让人看不清神情,“恩,那就麻烦你了。我近期会出国一次,具体回来的时间还没有确定。”

    黑宝猛地上前去拉手冢的袖子,然后在对方皱眉的表情下下意识地松了松手,“哥哥带我去吧,我不要一个人留在这里。”

    那一头似乎应该手冢长时间的停顿而发着问,手冢几乎没有犹豫就拍下了让对方今天就过来的决定。总是一次次地心软求不得什么,还不如早点放弃。

    接下来的时间里,黑宝就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手冢冷静地收拾东西。和他的粗心不同,哥哥总是这么一个仔细而且冷静的人。

    中午的时候,保姆就已经到了。当年黑宝不见的时候,她还伤心了许久,后来在手冢关于黑宝被家人接走的消息安 we_i 下,才放下心来。

    今天一听到这个孩子要回来,连忙带着一堆吃的就赶了过来。

    “让阿姨看看,都长大这么多了,在父母那边过得还好吗?”

    黑宝被上下打量的同时,下意识地看向一边的手冢,似乎觉得谈论到这样的话题,对方应该生气才是。只是这一次,依旧什么都……没有。

    就像是,对方关闭了和他交流的通道,从此活在一个只有自己的世界里。而自己,也失去了再进去对方心的资格。

    这样的感觉,真是难受得要死。

    本来是隔天的飞机,手冢硬是打了电话改了航程。有时候自己觉得狠得下心,也只是觉得而已,即使他自己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淡然吧。

    黑宝在手冢走的时候,眼睛直溜溜地看着他但是却没有跟上去。就像是自己心底打定了什么主意似的,带着一种年幼时候所没有的成熟。

    手冢只犹豫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然后就和他们招了招手告了别。德国那一边专门的医生已经联系好了,只是离开的事情他没有和父亲还有母亲提起,也就是今天只有他一个人离开而已。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变成这种 xi_ng 子的,只是童年回忆起来已经没有那么浓重的寂寞的味道了。他的寂寞还有冷淡,全部都被一条嚣张而且臭屁,贪吃而且喜欢卖萌的小鱼占据了。

    但是现在的他,却要把这个小东西狠狠地从心底抠出去。

    第一年的时候,他想着如果小鱼回来就什么都不计较。第二年的时候,他颓废过抑郁过。第三年的时候,他学会了恨。第四年的时候,他终于学会把一切都看淡。

    而小鱼,却可笑得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手冢觉得自己有些可以理解那个被关在瓶子里的魔鬼了,物极必反。而他比魔鬼还多的,是一种叫做理智的东西。

    网球输了可以再赢回来,所以感情也是吧。放弃了这一个,终究在未来会有另一个。

    手冢淡定地过了安检,然后坐上了飞机。他的心,一直很安静。直到飞机起飞的那一刻,忽然狠狠地抽了一下,疼得他有点难受。

    疼一阵子,总是比疼一辈子好。或许他可以想象青学的网球这一次可以走到什么地步,到底可不可以撑到他回来的那一天。

    似乎是觉得这个少年虽然很冰冷但是着实长得好看,美丽而抱着幻想的空姐不时过来递个小毯子,或者加个水之类的,反正殷勤到不行。

    手冢自然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只是他周围的清秀男生忍不住哼哼了两声。他其实长得也不错,不就是比边上的小白脸多了几颗痘痘嘛,那个漂亮的空姐实在太区别对待了!

    “哼!”不知道到空姐第几次过来之后,一道抑郁的哼声带着孩子特有的撒娇的颤音,在两个人之间突然地响了起来。

    男孩奇怪地看了看周围,刚刚自己好像没有哼,那个声音是谁发出来的,似乎还蛮好听的。果然吧,这样差别对待别人也有意见了。

    手冢在边上的人一脸了然之中,假装随意地掀开了盖在自己腿上的小毯子,露出下面那个一点点费力地从他的随身小包里顶出来的小鱼。

    黑宝的眼睛像是看着出轨的丈夫,直溜溜地盯着他,嘴巴也是可爱地嘟了起来,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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