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1/2)

作品:《(武林外史同人)劝君怜花

    惜那笔不义之财,还可以说的如此言之凿凿,光明磊落。明明傲气逼人,偏偏还要市侩的去可惜这几个钱。

    只是莫名的,他也有些可惜起来:“倒不如留作聚横阁,也算我入股一份,也做做腰缠万贯的富翁。”

    “哈哈哈,”少年抚掌大笑,嘴角的一缕戏谑更显神采飞扬,“堂堂探花郎,竟也要作满身铜臭的商贾之人么?”

    铜臭?如此风流脱俗之人怎么会有铜臭?

    “辞官的时候走得潇洒,现在才想到,我现在没了官饷,怕是明日就要饿肚子了。”

    “无妨无妨,若哪天你李兄穷途末路了,来寻我便是,总不会关门放狗,把你赶出去的。”

    少年一句戏语,只有他自己知道,少时在林诗音眼里看到的闪闪光芒,此刻定是也在自己的眼睛里。因为看出去,那一身绯红,亮的耀眼。

    只可惜,之后十数年间,他遇险无数,几番生路断绝,最终,还是没能兑现这句话。

    就像那管精致的白玉箫,始终带在身上,却再也没吹过,唯恐吹出来的,不是箫声,而是那日他在桃树下无奈的笑语——罢罢罢,总说不过你探花郎。

    却不知,再能言善辩,又怎及他心思细敏剔透。才与他共吹一曲,连萧都不要了么?

    不动声色间,叫人知难而退。

    林诗音的出现,可以说是意料之中,算一算,他辞官的消息差不多也确实该传到家里了。可那人,却是他绝没有预料到的。

    自沈浪出现起,自始至终,他都未细细瞧上一眼,但整个人却立刻不一样了,仿若翩飞的桃花花瓣,毫不避讳的疏离尽褪。

    只觉得他的心总是悬在半空中,不会轻易为人所动。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竟能让他情愿磨去一身的棱角?

    沈浪之名不是没听过,任意满口,侠名满天的人,和那些官场中沽名钓誉之徒又有何分别?可信么?心里突然燃起一阵卑劣的期许,最好他也是那假仁假义的伪君子,就此一走了之。飞刀出手的一刹那,几乎脱手划破他的咽喉。

    于是,不如不见。

    他一生之中,做过无数决定,极少有反悔的时候。可这一次,从踏出聚横阁的一刻起,他就后悔了。睁眼闭眼,都是临花靠竹的绯色身影,如何不见?见了,又能如何?

    见还是不见,还没想明白,他已经披着夜色,站在竹林深处。

    “告诉金无望,好好看着白飞飞,别叫沈家绝了后。”熟悉的声音,连语气中的那一丝跳脱都如此生动,仿佛还能想象到他脸上似笑非笑的戏谑冷冽之色。

    “公子派石明一路相随,莫非是不信我等?”陌生的声音,语气中颇有不服之气。

    “不错。”这个人,有时候说出的话弯弯绕绕,有时候,却直率爽快的要将人气死,“你也可以干脆就让石明一个人去,也省得大老远的跑去大漠,吃力不讨好。”

    “属下必将公子的话带到。”连李寻欢听了都不住摇头,王怜花的属下却好像早已料到会得此回答,竟直接领命而去,身形轻捷如灵猫。

    “有大门不走,偏偏要翻墙,李兄何以放着探花郎不做,偏偏去学那采花盗的做派?”

    不知何时,王怜花已走到李寻欢面前。嘴角轻抿,口舌刻薄,只有眼里的笑意,说明他见到李寻欢其实还是十分开心的。

    所以,李寻欢也笑了,仿佛之前站在墙外犹豫再三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样:“关外大漠,路遥难及,王兄又何须遣此信不过之人。在下近日也有出关的打算……”

    “不劳。”

    被王怜花一口截断,李寻欢有些讪讪,但转念一想,一面派人去,一面派人盯,一收一放之间,本是他的御下之道,自己如此毛遂自荐,反倒有些僭越之嫌了。

    “过些日子,我们准备出海,身边的这些人,遣的远些,正好也少来惹我的嫌。”似乎也觉得自己的拒绝太过生硬,王怜花补充了一句。

    “出海?”李寻欢一惊。那岂不是从此之后,连相见也难?

    王怜花自嘲地笑笑:“从中州到大漠,关里关外,我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可谓是声名狼藉……”

    “你何时在意过这些……”话一出口,立刻自觉多余。王怜花可以不在意,但如今沈浪侠名满天下,他又怎会让沈浪为难?确实不如自去寻一方天地,从此之后天地之大,彼此相伴,再无盛名之累,仇怨纷飞。

    昔日那桃下竹前吹箫的少年,俱已是昨日之日,终不可留。

    “关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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