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节(1/2)
作品:《(瓶邪同人)债+番外》
那时候我在承霄山当山贼,春天的时候,就卧在向阳的坡上看天,我的马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吃草,吃着吃着就来啃我的头发。
花儿等了许久没有下文,淡淡地问,没了?
瞎子摇摇头,不是。
他睁开眼,突然发现花儿离他很近,曳着淡淡的衣坐在他身边,支颐望着远方。远方是连绵的承霄古道,天边缀着几朵闲云,阳光煦暖。底下硌着的柴堆却不见了,只闻得到山雨之后的土腥味,用力吸一口,还能闻见那些草绒蹭蹭蹭往上长着的声音。蛰虫苏醒,撞上了正抽芽的新篁。
花儿背对着阳光转过头来问,“后来呢?”
后来?瞎子喃喃,随意折了片草叶子叼到嘴里。
后来,我在我一生中最好的时候,遇到了一朵不肯说真话的花儿。从此我把我的心马系在了南山,我怕它嚼碎了花儿,这样就没有人陪我看青山静水,闲云野鹤。
我也不想被困起来。但其他一切的一切,都做不得数,都算不得真。他仰望着纤尘不染的天空笑道。这爿天不是他从前看到的承霄,可是有什么关系呢?花儿没有去过承霄山,那个承霄山也没有花儿。可现在的这处不知名的风景,却是平生所见最静最美,是花儿拱手送给他的一个梦。
花儿也拱手把自己交给了他,让他做了一个梦,两个人的。两个人是多么不易的一桩事情啊,两个人需要很多很多的。
花儿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很久,男人的指尖溅到滚烫的一滴水,他讶异地翻过手背,那滴泪便滚落到他的掌心里。然后是第二滴,第三滴,一如空山雨骤。他透过那些晶莹的水滴看到了冷硬的柴扉,但那些扭曲的空间瞬即又闭合了。
花儿僵直着背说你的故事真无趣。
他不知哪来的 y_u 望,一骨碌坐了起来,惊慌失措:“你怎么可以哭呢?”
花儿抿着嘴没有说话。瞎子一把抓过他的手,那手上捧着吴邪,骷髅里开出的花青烟袅袅,漾着碧透的一盏泉。泉中有一朵心,微小的赤金色,简直要晃盲人的眼。
“可是你就要死了……”花儿却没有发现漂亮的花心,只是看着他,发着抖,用低哑着声音轻而缓地说,“可是你就要死了……”
瞎子笑起来,“说谎的人一直是你,你老实,自己也知道,所以怎么可以哭出来?”他夺过花儿手中魂火已熄的莲花,将里头那盏黄金难买的命魂酹土,把渐趋透明的花儿抱到了怀里。
周身留白样的飘渺景致慢慢淡去,撕裂,与 yi-n 湿的柴扉重叠,混淆,连老鼠都不愿意从洞里跑出来。就像一匹涟涟的织锦从桌上流落,露出下头油腻不堪的荡刀布。
瞎子维持着那个动作,他怀里的人却像是冰做的,慢慢化了,变作透明而寡淡的轮廓。他不敢动,他怕那些空出的缝隙,但他什么都做不了,只是对着花儿苦笑。花儿垂着眼,眼角一片清透洁白,透着外头皑皑的风雪。
我已经活过,我怕何始何终?若是要活过再死去,还魂泉也医不好我,从此以后,从今以后,便再做不得数。坏的,死的,化了灰,成了骨。
花儿,如果这世上再没有能开出你的还魂泉,我宁煎七海成田。
……
黑眼镜猛地惊醒,依旧是墓道,哑巴张正静静地望着自己。他抹了把虚汗:“骇死我了。梦到一辈子穷困潦倒,老婆倒漂亮,这不等人来抢吗?”哑巴张闭了眼,摆明不想听。他看着吴邪绕着他左转转右转转,一脸烦恼的模样,轻轻地笑起来。
他看看旁边的人,身旁的人有感知一样抬起了头。他朝他笑笑,扭回了头不再看他。
如果没有小花,那就都是假的。
坏的,死的,化了灰,成了骨。
【番外】种儿子
一开始,我真没把那两根半个热水瓶高的萝卜当儿子,拿在手里,看他们偶尔震一下,发出些悉悉索索的声音,这场景,特么诡异得十个毕加索都画不出来。
那时候我和闷油瓶刚从斗里回来,两个人一下子转了关系,都有点懵,我跟他怎么处都别扭,他也是,闷闷的在家里转来转去,不上道,两个人就不像要一块儿过日子。本来嘛,生死都度外了,可偏偏在一些琐碎的地方,我们俩就是不肯让步。我有一阵子被他搞的连家都不想回,哪有空管那两个萝卜。
后来好歹过了磨合期。有一天,我看闷油瓶蹲在院子里莳花,偷偷跑过去一拍他的肩。他瞥了我一眼,低下头继续浇水。这时,我听到“呵……”的一声,就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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