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跑，我摇小燕子半天她也没醒过来，心急之下用了最常见的方式——掐人中！

    丫头眼皮稍微抬起，喃喃：“头疼……”

    我的掌心顿时被自己的指甲穿破了。

    把丫头抱起来放在床上，出门就看见几个御医站在门口擦汗。

    “你们快进来！还珠格格说她头疼，她若是有一点闪失我要你们给她送葬！”我慌张的胡言乱语，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想让他们快点给丫头治病。

    “喳，娘娘息怒。”

    他们连装药的箱子都没放下就跑进屋子里，我等了会也跟过去，发现几个宫女正在给丫头喂药丸，那药丸裹着蜡纸，颜色殷红。

    “你们给还珠格格喂什么了？”

    “这……这药丸就是上次您给我们那个纸条上写的所制成，但格格中得毒实在太过异常，我们都觉得纸条上少些了至少两味药，若格格三天内不能苏醒，请您节哀。”

    我点点头，不放心的问：“还需要给她吃什么吗？或者在等小燕子醒来之间有什么忌讳吗？”

    “没有忌讳，但格格在这段时间呼吸会非常微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侍奉她的宫女不要以为格格死了就好。”

    “好。”我松了一口气，张口道：“容嬷嬷，送太医回馆。”说完才想起来容嬷嬷人还在江南，只得让翠环原路送客。

    在丫头床边搬了张椅子，我慌乱的心这才渐渐回归平静，手心很痛，张开，发现自己掌心结了痂，连一直拿着的巾帕都染红了，胡乱上点药，想了想又倒杯水一点点喂给丫头。我听别人说昏迷沉睡的人要随时补充水分，不然会缺水。

    这三天其实并不算难捱，待在丫头屋子里看着她，不知不觉就是一天，想起来回屋睡就招呼宫女沐浴更衣，想不起来就直接趴在丫头被子旁。

    丫头屋子里的药味越来越浓，常常使外边照进来的阳光都隐晦不明，丫头昏迷的太过突然，让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我其实还想带她一起去从前采荷叶的地方再看看，说不定还能采点荷花瓣做点心，我心里满满的全是和她今后的准备，万一她不在了，那我这些打算和谁说去？我对未来很崇敬没错，但前提是和她在一起。

    容嬷嬷从江南给我送了封信，信我一直搁在桌子上没看，明明自己的时间很充足可就怕浪费一点一滴可以和丫头在一起的时光。我其实有点不明白了，相爱是件很正常的事情，王八看绿豆顺眼就好，可怎么我们俩就这么多灾多难呢？她爱我的时候我不知道，白白错过了，现在我爱她，连每天跟她说‘爱’这个字她都听不到。

    抬头时候晨曦才起，等再低头，夜，又深了。

    点青灯、放窗木，我深深吸好多口空气才把胃里的恶心感压下。

    门开，乾隆皇帝走进来，一身金衣，我细细擦拭丫头的脸，问：“你来了？……这是第几天了？”

    “第三天。”

    “哦。”

    “丫头还没醒吗？”

    “没。”我看着外边的灯辉，又问：“今天宫里怎么这么热闹？这都快二更半了烛火还点着。”

    “再过两天就是端午节了。”

    怪不得，宫里是很注重端午这个节日的，一般早早就开始准备粽席，席上一半粽子用来吃，一半的粽子祭天用。

    听见外面的欢声笑语，我突然累了。

    乾隆皇帝问：“爱妃，太医说三天不醒就是已经被毒死，你又何苦等得这么累？”

    “皇上，你回去吧。”我拿着桌子旁边的碗，一点点细致地喂丫头，边喂边从嘴里淌出来，我放下碗，在寂静的屋子里发出清脆的一声。

    乾隆皇帝放到嘴边的茶也不喝了，他惊讶地看着我，我 m-o 了 m-o 脸，竟然是哭了。

    哭了。

    除了大嫂死后，我就再也没哭过。

    “爱妃……”

    “皇上，你走吧。”我擦干净眼泪，继续喂丫头水。

    这是丫头昏迷的第三天，我已经根本感觉不到她的呼吸，只有被子里那点微弱的温度让我知道丫头还活着。

    第四天，丫头还没醒，我渐渐心灰意冷，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深怕错过任何细节。

    第五天，乾隆还是二更半来，试探会小燕子的鼻息，告诉我：“丫头已经没气了。”

    “我知道，御医说她的呼吸会非常微弱。”

    “可五天不吃东西，人也会死的。”

    “我有给她喂水……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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