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掰了落得个无家可归的下场,所以提前做好准备。”

    陆繁看着他道:“那就更应该把钱收好,但是你得相信我,不会有那一天的。”

    李杰陪笑道:“以防万一,以防万一,再说我真不是矫情,赖在你那儿住了四年不是也没说什么?就是……就是,内什么,男女,呸,男男平等嘛。”

    陆繁也不再说什么,一边让工作人员刷卡,一边道:“那么多钱是哪来的?”

    李杰刚要说话,不小心咬了舌头,抽着气道:“我妈留给我的。”

    陆繁乍一听就愣了,虽然很快恢复了神色,但却一直想着,原来自己从未想着去了解他……

    从银行出来,两人去吃了饭,陆繁一直有点走神,李杰也没问。

    回家的路上,陆繁才装作不经意地开口道:“你母亲……”

    李杰快速地抢白道:“她去世很久了,我没和你说过吗?”

    陆繁看他这副样子就知道这件事留给他的 yi-n 影有多大,他没遇到类似的事情,也不知怎么安 we_i ,所以只能道:“没有。”

    他们在路上安静地走了很久,李杰才突然道:“也没你想的那么悲惨,我一直过得挺好的。”

    陆繁没有回应,只是无言地走在他身旁。

    关于这件事,李杰一直没有提起,直到他们在一起的很多很多年后,傍晚关了灯躺着,不经意闲话到这里,陆繁说起他父母的恋爱过往,李杰在黑暗中低声说,真好。接着,从他小时候起的每一件事被历历数来,陆繁搂着他听着他在这时微微沙哑的声线,夜寂静。

    杂乱无章的故事,李杰说得自己都不禁笑起来,最后抱着陆繁道:“看,其实我活了这么多年,大多数时间是很好的,之前有妈妈,现在有你。”

    2,饭局

    时到今日,李杰都对在山顶开枪那件事后悔得无以复加。

    子弹打在陆繁的右手腕,本来经过手术可以恢复,但两件事正好撞在一起,吃了阿犯的药后虽然可以死而复生,但伤却是永远没有办法恢复了。

    李杰没那么豁达,逃避错误的心理改不了,每当视线落在陆繁缠着绷带的右手腕时,就不禁躲开,心里一酸。

    伤口经年不愈,用陆繁的话说,除了有些疼之外也没什么影响。但当两个无业游民真正开始过生活时,问题出现了。

    李杰当年在大三时被带走,毕业证都没拿到,所以工作是十分难找,他苦着脸在网上发了数份简历,没一个回复的,痛苦地嚎了一声倒在桌上。

    陆繁洗了盘葡萄走过来道:“怎么了?”

    李杰抓住他痛心疾首:“不能坐吃山空啊同志,再找不到工作咱俩就可以守着这房子饿死了。”

    虽说他俩还有一定的存款,但确实整天窝在家里也不是个事,陆繁俯身拿鼠标扫了几个求职网站,微微皱眉:“要不我们还开画室?”

    李杰才想起来陆繁还有这么一身份,当即兴奋得眼睛冒星星:“好啊好啊,那就开画室吧。”

    陆繁已经许久不拿画笔,这天有了想法后,当晚就收拾出画具,开工了。

    随意扫了几张速写,画笔一顿,滑出不和谐的一笔,陆繁眉头微不可查地拧了拧,撕了纸重新画。

    李杰一直在书房搜开画室的信息,也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两人各忙各的,直到凌晨一两点才睡下。

    第二天一早,李杰起床后便发现陆繁气色不好,按理说他自从死过一次之后脸就是越来越白,也看不出什么,但今天确实不对劲。

    “没睡好?”李杰拿着牙刷靠在洗手间门口,从镜子里望着正在洗脸的那人。

    陆繁往脸上泼了捧水,右手撑着洗手台,听到李杰说话,撑着洗手台的手微微动了一下,拿下毛巾道:“还好,怎么了?”

    李杰摇摇头道:“没事。”说完便拿着牙刷走了进来。

    陆繁也侧身给他让开位置,两人在错身的刹那,李杰搂了下陆繁的腰,低声道:“有什么事别瞒我。”

    陆繁顿了顿,说:“不会的。”

    两人吃了早饭照常开始忙,中途李杰接了个电话,是张扬的,说是晚上要出来聚聚,问他的意思,李杰往客厅瞟了一眼道:“好啊,时间地点你定。”

    一天的时间一晃而逝,傍晚,李杰和陆繁一同来到饭店,在服务生的指引下往包间走。

    说起来这还是四个人第一次正式的会面,包间门一开,就见任远和张扬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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