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钥匙就不扔了,他打车去了陆繁家,敲门许久没有人应,打电话也不接。

    只好跑到沈见臣所在的那家医院去,希望那把钥匙还在草坪里安静躺着。

    医院这时分外寂静,住院部的灯也纷纷暗了下来,李杰 m-o 黑顺着小道来到楼后面的草坪,打开手机照亮, m-o 索着想找到那把钥匙。

    冬天草都枯了, m-o 着湿一块干一块的土地,李杰脑海里冒出种种猜测,顿时想骂街了,无奈还得继续,一点一点 m-o 着找。

    一束亮光骤然从旁边打过来,李杰愣了下,暗道糟糕,仰起头傻笑。

    沈见臣拿着手电筒推推眼镜,面无表情道:“你不要这样,不然我会以为你是从隔壁跑出来的。”

    李杰拍拍裤子站起来:“是你啊。”

    沈见臣关了手电筒,周围霎时暗了下来,对方的面孔都模糊开,他道:“这么晚来这做什么?”

    李杰解释了下事情缘由,不过忽略了扔钥匙的那一段,最后摊手道:“就这样。”

    沈见臣闻言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拿出钥匙圈,解开一把递给他:“用这个。”

    李杰眉开眼笑地接了:“谢了啊,对了,问你件事,陆繁他现在在不在家?不然我贸贸然上门去也不好……”

    沈见臣叹口气:“肯定不在,他在楼上。”

    李杰迟疑道:“他,还在吊针?”

    沈见臣工作一天,也着实累了,摘下眼镜按了按鼻梁道:“在山上挨的那一枪有些重,伤到了右手的运动神经,本来是马上要手术,但当时他失血太多,身体状况实在不允许,才拖到了今天,现在打了麻醉且要昏一段时间。”

    李杰思及当日山上自己开的那一枪和雪地上干涸的血迹,顿时心里一酸,说不出话。

    沈见臣看看他,开口道:“好了,现在钥匙也拿到了,我今天值班要上楼去,你自便。”说完便转身要走。

    李杰忙喊他:“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没有进病房,而是一路到了沈见臣的办公室。

    沈见臣开了门,低声朝他解释道:“现在病房紧张,而且他从小就不爱在人多的场合,只好先安置在我这儿。”

    门开,两人依次进去,里间的病床上,陆繁侧头陷在枕头中,盖着医院的白棉被,右手放在棉被下,左手打着点滴,双目阖着,脸色确实白了许多。

    李杰刚才听到他手术的消息一时心疼,现在见到人了却有些尴尬,安静之余奇怪道:“局部手术也要打全麻?”

    沈见臣一怔,咳了一声:“我疏忽了。”

    李杰立马忧心道:“听说打全麻伤脑子的。”

    沈见臣:“……”

    李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片刻,便觉得周围安静得过分,抬头一看沈见臣还站在一旁……

    沈见臣识相道:“我还要去看几个病人,你随意。”

    李杰忙道:“你留下吧,我先去拿狗证,完事再过来。”

    沈见臣点头,目送着他踮着脚出门。

    李杰前脚出门,陆繁便睁开了眼睛,缓慢地眨了两下,才将视线转移到沈见臣身上。

    沈见臣摊手:“他自己过来的。”

    陆繁蹙了蹙眉,声音低弱沙哑:“我知道,帮我把眼镜拿来,看不清。”

    戴上眼镜,视线才终于清晰,他让沈见臣扶他坐起来。

    沈见臣把病床摇起,在他身后垫了个枕头:“不再睡一会?”

    陆繁哑着嗓子,声音很低:“睡不着。”

    沈见臣叹口气,拖了把椅子过来坐在床边:“那我和你谈谈。”

    陆繁虽然清醒,但精力却无法集中起来,有些烦道:“别说话,头疼。”

    沈见臣幽幽道:“手上的手术,怎么会牵扯到头?”

    陆繁闭眼道:“刚才你带他进来时磕的。”

    沈见臣默然,本来还想重振自己这个叔叔的威严,但一联想到自己这侄子刚才正发呆时听见心上人声音,慌忙想躺下装死,没料到一头磕在墙上的场景,便不由想捶桌大笑。

    许久,气氛才正经起来,他问道:“现下任务马上要结束了,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陆繁倦怠道:“什么怎么办?”

    沈见臣道:“你从二十一岁起就被牵扯进这个任务,如今十年都过去了,再不必被它套牢,今后的生活可以完全由自己做主,就没什么想做的?”

    陆繁仍然不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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