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蹲个十年八年还可以摆脱邓布利多的算计。

    半夜的时候，他在椅子上不舒服的调整坐姿，却忽然对上哈利亮晶晶的眼，狂热的望着他。斯内普伸手 m-o  m-o 他的额头，还是烫。哈利的手盖在他的手上，一个一个摩挲他冰凉的指尖，慢慢眯起眼神志不清得微笑：“西弗勒斯……”

    斯内普可以感觉到哈利柔软的头发擦过自己的皮肤，他反过去握住哈利的手，轻轻问他：“要不要喝水？”

    泪水从哈利的眼角蜿蜒流下，绿色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斯内普：“西弗勒斯，对不起，对不起。”

    哈利那样悲伤得看着他：“……我没有忘记，无论是阿根廷还是瀑布，我没有忘记。你说过我们会去很多地方，过自己想过的生活。西弗勒斯，我一直后悔，你说你爱我的时候，我没有来得及告诉你我有多高兴。西弗勒斯，不要恨我……我别无选择，没有事情比让你活下去更重要。”

    “西弗勒斯，我爱你……我从来没有忘记。”

    斯内普僵硬这身体一动不动，他不知道，这是哈利的胡话，还是印证了他了然于心的某种猜测。只能用力握住哈利的手，安静得听哈利叫他的名字，一声又一声。

    一夜无眠。

    在斯内普烦躁的等待里，哈利一点点好了起来，他的脸色是一种不健康的白，人慢慢消瘦下来，斯内普听到他绵长的呼吸时甚至会不由自主的心惊胆战。他发现哈利总是一整晚的不睡觉，独自看着窗外，如同寂寞的石像，任时光一点一点蚕食生命。

    他们依然一起看书，下棋，在凉爽的傍晚沿着湖边散步。他们装作一无所知得维系着微妙的平衡。斯内普觉得他陷在一张巨大的网里，他努力得把零散的事实拼凑起来，却总是抓不住真相的蛛丝马迹。

    天气越来越热，六月已经过去了大半。

    吃完午饭回到地窖，哈利已经不知所踪。他的书桌上放着一张表条，紫色的墨水写着“占星塔”。斯内普皱着眉头，的确是该有人告诉他答案，无论这个人是波特还是阿不思。

    还没有到占星楼已经可以隐约听到声音。

    “哈利，西弗勒斯有权利知道。”

    熟悉的声音让斯内普停下脚步，阿不思的声音里是藏不住的苍老和疲惫。

    “他没有必要知道。”

    斯内普悄悄靠在 yi-n 影里，哈利背对着他站着，他只能看到阿不思脸上担心和焦急的表情。

    “哈利……我们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西弗勒斯，即使你不告诉他，总有一天他也会明白。”

    “阿不思，西弗勒斯吻了我。”

    白发老人没有吃惊，他的眼神甚至越发悲哀：“……哈利，对不起。”

    “……阿不思，是我太贪心。我只想守在他身边，我只是希望他不要拒绝所有人，把自己关在黑暗里一辈子。我不能。”

    “哈利……”

    “这是我唯一可以为他做的。”

    “哈利，西弗勒斯……”

    “阿不思，除了爱他，我愿意为他付出一切。”

    斯内普听到哈利近乎绝望的哽咽。

    “我宁愿，他永远恨我。”

    空气里，只剩下风，唱着悲伤的挽歌。

    斯内普独自坐在漆黑的地窖里，他对他所听到的一切毫无头绪。他应该愤怒应该咆哮，但波特、阿不思和这他那该死的无处可寻的记忆缠绕成一张网，让他动弹不得。

    骤然而至的亮光打断了他麻木的思考。

    “西弗勒斯？我以为你不在，为什么不开灯？”

    斯内普紧紧闭上眼，他的手攥成拳抵在额头上。

    “波特，该说出你的答案了。”

    “你说什么？”波特走到他身后，他的手按在斯内普的肩膀上。

    “是或者不是。”

    “西弗勒斯……出了什么事？”斯内普可以听懂哈利声音里的紧张。

    “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西弗勒斯，请你……”

    “你和阿不思，和这所该死的学校的每一个人到底在欺骗我什么！我是谁？你又是谁？你该死的男友又是谁？”

    “西弗，没有人骗你。这不是一个好故事，你不会想知道。”

    “不想知道，还是不能知道？”

    “波特，停止你的游戏，无论你企图对我做什么，我不是需要你拯救的小可怜虫。”他起身对着哈利的眼睛：“英雄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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