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呐，人哪去了？扶起来以后我明明让她趴在桌上来着了。”马老头弯下腰搜寻了一番，终于在桌旁找到了瘫软在地的刘大妈。

    原来刘大妈包着包着饺子突然叫头晕，跟着就倒地上了。马老头把她扶起来让她在餐桌上趴一趴，自己就去找苏云成了，哪知道回来后刘大妈人又到了地上，而且这次怎么叫也没反应，问题显然是更加严重了。“别动她，就让她躺地上吧。”苏云成看着刘大妈的样子，心里隐约猜到了什么，一边阻止马老头挪动刘大妈，一边拿出手机来拨通120简洁明了地说明了情况并报了详细地址。等急救车来的时间里，苏云成回屋翻出了银行卡又把所有的现金都揣进衣兜里，然后费劲巴力地套上了件黑色羽绒服，艰难地挪回了厨房。

    厨房里，马老头坐在刘大妈身边，握着刘大妈的手发呆，一句话也不说。苏云成搭不上什么话，转身就往门外走。救护车来了，总得有个引路的人，不然的话救护人员进来后恐怕找不到病人。院子里灯光亮如白昼，倒不愁看不清路，不过苏云成走得艰难，到了大门口时恰好听到了救护车的鸣笛声。在救护车上，医护人员对刘大妈进行了简单检查，初步断定是突发脑溢血，很快地就做了处理，给刘大妈罩上了呼吸面罩。看着马老头那张惨白如纸的脸，苏云成真不知该说什么好。混乱过后，等到苏云成坐在救护车上感觉到后腰阵阵酸疼时，这才感觉想起了自己现在的状况，不过看看车上的人都没有留意他的，也就放下心来。他倒也没啥别的不舒服，就是腰酸肚子坠涨，因为这段时间没少受这种折磨，如今反倒有些习以为常，也只是往后挺了挺腰，不断改换姿势来缓解不适。

    医院很快就到了，刘大妈被推进急救室抢救，苏云成跟马老头俩人等在外面，面面相觑地消磨着漫长的时间。“怎么会这样？好不容易等到了，又这样！”马老头揪着原本就不多的头发毛，一张布满皱纹老年斑的缩成了一团。苏云成有心说句安 we_i 的话，可还没开口腹中就一阵缩痛，他抚着肚子喘了口气，疼痛马上消失得无影无踪。“你也别太担心，说不定情况并不严重。”苏云成调整了下姿势，撑着座椅扶手慢慢坐了下来。马老头并不乐观，唉声叹气地垂着头只是揪头发，再也不说什么了。苏云成原本想再劝几句，可没想到肚子里的那种间歇 xi_ng 的缩痛再次袭来，弄得他坐立不安，怎么改变姿势也无法阻止疼痛的来袭。难道是要……生了？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苏云成顿时一身冷汗，再也顾不得照顾马老头的情绪，把自己的情况如实说了出来。

    “啥？！”马老头顿时惊了，把手伸进苏云成的羽绒服里贴在了他的肚皮上，果然 m-o 到了一阵一阵的紧缩。“是有宫缩，”马老头把手缩回来，忧心忡忡地问，“什么时候开始的，有什么感觉？”“也就是上车后觉得腰酸肚子胀，到医院后肚子稍微有点疼，在这等的时候开始一阵一阵的了。怎么回事究竟？”说到最后，苏云成越来越不确定，可他无论如何也没法把那个字给说出来，只是含混地问道：“是不是……要那个了？”

    马老头摇了摇头：“那倒不一定，按日子算你还有十天半个月的，有可能是今天活动太大抻着了。再等等看。”他既然如此说，苏云成的心就放下了大半，安心地盯着急救室的门等了起来。可时钟转过了一圈后，苏云成觉得不太对劲了，他动了动身体，转过头去对马老头说：“糟了，我怎么觉得后面有点……有点湿了？”马老头“啊”了一声，扶着苏云成的胳膊让他站起来，转头看到了座椅上的那抹刺眼的红色。“这是怎么了？”苏云成问，心里的不安渐渐扩大。马老头沉默了半晌道：“可能是要提早了。”“什么？！你不是说……”苏云成的话还没说完，急救室的门哐当一声打开了，几个带口罩的医生走了出来，为首的一个摘掉白口罩如释重负地宣布：“病人暂时脱离危险，家属办理住院手续吧。”

    苏云成暂时顾不上纠结是不是要生的问题了，开始跑上跑下地办理住院手续，在这期间，腹痛的感觉越来越清晰，后面随之出现的坠涨感也愈加强烈。等到苏云成终于办妥住院手续安排好刘大妈住进病房后，他靠在病房的墙壁上喘息了半天，突然抵挡不住腹中的那波坠涨和疼痛，低呼一声不自觉地分了分双腿，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后面直涌了出来。“怎么了？”闻声而来的马老头一把扶住了苏云成的胳膊，低头一看，顿时大惊失色：“糟糕，羊水破了。看来是要提早生了！”

    苏云成的头轰地一声就炸开了，他当即懵了，茫然地问：“那，那，那怎么办？”“怎么办？”马老头盯着苏云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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