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节(1/2)
作品:《燕歌行+外传:水龙吟》
ng 有成竹地微微一笑。“不必找,我就可以。”
宁中平呆了一下,无法置信地愕然道,“你怎么行?你还要……哪里有这么多时间?”
雷聿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放心,我自然有我的安排,不会耽误正经事的。”
“还是不行!”宁中平连连摇头,态度颇不赞同地道,“事有轻重,大者为先。以你现在的情形,绝不适合花这么多时间精力在这上面。”
雷聿沉吟一下。“如果时间拖得越长,是不是成功的机会就越小?”
“……这个自然。”宁中平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说实话,“隔得越久,气血的运行越涩滞,断掉的经络渐渐萎缩,接续起来也就越困难。”
“那你就不必再说了。”雷聿断然道,“马上去准备吧,越快越好。”
见雷聿的态度如此坚决,宁中平也只能叹了口气,道:“就算你肯赌一把,卫昭也未必肯。要受整整一个月罪,可是哪怕在最后关头出了点问题,所有的努力就付之东流,他未必愿意冒这个险。”
“这个我自会跟他商量。”雷聿扫了宁中平一眼,目光中隐隐带着警告的味道,“你最好别对他多说什么,更别想劝说他放弃。”
宁中平默然不语,显然是被雷聿道破了心思。过了一会儿,才又道:“至少现在还不行,得先让他调养一段日子,等身体恢复些再说。”
雷聿点点头,在转身离开的同时留下淡淡一句话。
“我知道。”
接下来的日子里,雷聿一直再没有离开。
除了每天上午在前院大厅处理山寨的事务外,他几乎时刻陪在卫昭身边,不肯稍离。
卫昭不喜欢被人侍候,更不愿被人看到两人的亲昵,雷聿只好把院中的下人都远远遣开,不奉召唤不许入内。
然后亲手料理卫昭的饮食起居,耐心细致之处,连当日的凌锋也大为逊色,让卫昭不得不相信凌锋的婆妈确确实实是其来有自。
在雷聿的精心照料下,卫昭的身体终于渐渐有了起色,从只能在内院里闲走片刻,到可以每天到别院外面散一会儿步,甚至偶尔与雷聿骑马出游,进步一天天都看得见。
但是对恢复武功这件事,卫昭却没有表现出多少热情。
面对雷聿的一再劝说,卫昭只是淡淡摇头,说,“你已经为我做得够多了。”
或是索 xi_ng 微笑拒绝。“算了吧,我怕痛。”
直到在雷聿的威胁利诱软硬兼施下,实在被磨得没办法,才颇为勉强地点头答允。
然而在开始接续经脉之后,卫昭却表现出了极大的毅力与忍耐,令雷聿在心痛之余,也不得不暗自钦佩。
如宁中平所言,接续卫昭的五经八脉,需要整整一个月时间。这一个月里,每天都要花两个多时辰,由雷聿运功配合宁中平的金针过穴,将全身的经络一一打通,激发体内渐枯的气血,直到残余的真气开始渐渐活跃起来,再逐一接续断掉的经脉。
这个过程极其艰难也极其痛苦。
痛苦的是卫昭尽管从来没出过一声,但是从他紧绷的肌肉、颤抖的身体、全身上下密密的汗珠、以及咬得血迹斑斑齿痕深陷的嘴唇,都可以清楚地看出他承受了怎样痛苦的煎熬。
艰难的是雷聿在这两个时辰里,他必须全神贯注地配合宁中平,按照他的指示输入真气,或轻或重,或急或缓,不能出现半点差错,更必须保证真气始终在卫昭体内圆转流通,不能稍有片刻停顿。
往往一场针灸下来,两个人都是满身大汗。卫昭固然被疼痛折磨得精疲力竭,雷聿也累得力倦神疲,几乎连路都走不稳。
尽管治疗的过程辛苦而艰难,消耗了大量的精神与体力,雷聿却还是坚持每天到前厅处理公务。而卫昭则只能整天整天地躺在床上,连到院子里走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长日无聊,除了偶尔逗弄一会儿窗前的鸟雀外,卫昭总是静静地躺在床上独自出神,或是向雷聿问一些外面的情形。
雷聿起初不愿意多说,怕会触及卫昭心中的隐痛,但禁不住卫昭一再坚持,也只好简略地说一点。
让他略为放心的是,卫昭对东齐的朝局与战况,并没有表现出特殊的关心,就象听他讲燕国与北魏的战局一样,都是淡淡地问起,淡淡地听着,并不时与雷聿讨论几句,纯是谈论战术与方略,探讨主帅的功过得失,就象是一个局外人,以超然的眼光评点着棋局的胜负。
即便是听到霍炎在北魏接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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