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节(2/2)
作品:《我和混混段小兵》
,却是格外的清醒,很多事情记得很清楚,甚至记得段小兵总共输给他36548元,数字精确到个位。
奶奶去世时,我从没觉得她有什么特别。
她慈祥,要强,十分爱干净,很会做菜,年轻时相夫教子,晚年又照看曾孙,一辈子的天地就是一个家。
这是典型的老祖母形象。
虽然,这世上,最后一个爱我的人也已经离开了,但奶奶的离世让我淡然了许多。
不是我不伤心,不悲痛,但我已经懂得如何收敛悲痛了。
我会经常梦见我奶奶。
还会经常梦见段小兵。
我躺在床上,身子一动没有动。
梦里,明明是段小兵的声音,很轻微,就像以前经常梦见的那样——只要自己一动,就会醒来,然后,他的声音就会消失在冥冥黑暗中,只剩了我一个人,独自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我还能记得,我们在街上走,他会很自然地蹲下来,给我系散开的鞋带。那时候,他没什么钱,可他总是请我吃最好吃的东西,然后再坐公交车回去,每次来找我,他都会把刚发的工资全部揣在身上以备我所用,他总说,飞飞,买,买吧,我刚发了工资。
这是我唯一能纪念我一生中最爱的方式。
捧着奶奶遗留下来的36548元钱,我仿佛还能感受到段小兵的体温。
那一刻,我从来没有这样深刻地知道,我爱段小兵这个男人。
很爱,很爱,很爱。
现在,我开始试着走出 yi-n 霾。
因为,我知道,段小兵一定在天堂微笑地注视着我。
而我,也要微笑地回应他。
我会时常抬起头来,看蔚蓝的天空。
我知道,段小兵就在上面,他一定会保佑我们,要我看着小辉,勇敢地,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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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7月,我领着小辉去了趟志愿服务过的震后灾区。
灾区鲜花开放,山色依旧,几株小草冒出绿芽,生命的力量昭示着新生。
时间的磨砺,似乎抚平了灾区的伤疤。
然而,痛苦的记忆依然深藏在废墟里。
就像段小兵,永远活在我痛苦的记忆中。
秋生所在的学校,我见到了秋生和他的父亲。
秋生的父亲是学校的厨师,养了头小黑猪娃,圆嘴头,短尾巴,是头多好看得猪娃,肯吃肯睡,倒上一桶食,通通通,一会就像扫帚扫了似的。
2011年8月末,我和小辉去沈阳看戴燕燕。
戴燕燕过着平淡、温馨的日子。
2011年10月,我把家安在了北京,我和小辉一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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