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节(1/2)

作品:《君子逾墙来+番外

    道还要杀裴禹,李慧娘的鬼魂去救裴禹,就叫放裴嘛……”奶奶给瞿海映把故事大概说了,掏出小钱包去买票。

    “那个裴禹又是个呆书生对不对?”瞿海映就奇了怪了,这么多戏,里面那些书生没有一个可爱,全都是靠着人家姑娘有情有义才渡过难关。

    “没有,这个还好。那个元兵南下,贾似道是丞相,还带着歌姬游西湖,这个裴禹啊拦住他的船,骂他 ji_an 臣,不然那李慧娘怎么平白无故夸他?”奶奶觉得这个裴禹比其他的呆书生好一点。

    瞿海映听了觉得也没好多少,瞿海映就想书正一天到晚演这些呆书生,早晚人也会变呆。

    “你还是坐第一排?”奶奶把自己布包里的水杯拿出来交到瞿海映手里,“第一排是边上,坐中间嘛。爷爷没来,你也不陪我?”

    瞿海映接过水杯,说:“好好好,陪你坐中间,陪你。”

    “乖。”奶奶一听就高兴了。

    祖孙俩一面说着一面进了兴顺剧场,三五个一群的观众,稀稀落落散在舞台前面几排。瞿海映一直坐的那个位子好好的空着。

    上台之前,书正挑开帘子偷偷朝观众席看了一眼。他不看人多人少,只看那一个人来还是没来。

    那个人其实书正也不认识,只是他每一回都来,每一回都坐在那个地方。那个人还是个学生,是一中的学生,书正有看见他穿着校服背着书包来看戏。

    书正有偷偷想过,那个人是不是自己的戏迷,每一回自己演戏都见着,已经小半年了。可书正又觉得自己多想了,那个人总是和两位老人一起来,说不定只是个孝顺的好孩子,陪着老人家来看戏的。他的爷爷书正知道,老人家是乐队老师的朋友,每回来都要到后台来打招呼,乐队老师喊他老王。

    今天那个位子空着,书正掐掐手指头,开始琢磨今天他为什么没有来?

    瞿海映和奶奶坐在正中间的第五排,这个距离有点远,瞿海映看得有点儿心慌。

    瞿海映看戏,多半是没有关心唱什么、演什么的,眼里只看着书正就够了。今天在这儿正中间坐着,距离一变化多有不适应。看着自己的专座没人,想过去想得心里痒痒。

    待到戏台上,李慧娘护着裴禹飞走过场,躲避贼人杀害,瞿海映忍耐不住,趁着奶奶和老姐妹看得聚精会神,悄悄起身,往第一排去。

    台步疾走,书正唱着“魂惊魄骇”再上场来,李慧娘在身前,走场半圈之后,书正忽然瞅见那老位子上坐了人,不由得分了神,差点被刺杀人的剑砍中肩膀,好容易才稳住了心神继续往下演……

    唱过一段“江水儿”,书正看清是那个学生,心绪一下子宁静,把这放裴往下演去。

    瞿海映坐下,看台上那三个人奔走穿花,一个要杀,一个要护,一个要逃,动作流畅,处处惊心,却又能处处化险为夷,光是这个就好看得紧。

    端坐着把这一出《放裴》看完,瞿海映想要不要去后台转转,爷爷没来,却是叫把一包茶叶送给拉胡琴的邓爷爷,去后台的话,要是遇见书正,要不要跟他说两句话?

    瞿海映想过很多种跟他搭话的第一句,始终觉得不够好。瞿海映想得是他跟书正说头一句话一定要好,好到这一句话就要叫书正一辈子忘不了他。这句话不知道怎么说,瞿海映就不去找书正说话。瞿海映这样一想了,心里头立刻就反应过来这是自己在给自己推脱,又有些瞧不起自己了。

    思来想去,把第一出和第二出之间的休息时间就浪费了,这时候再去后台就不好了,打搅人家。瞿海映只有抱着那一包茶叶,把第二出戏给看了。看也没看进去,脑子里还就想着找书正第一句要说什么了。

    简单的发髻戴上妙常巾,额前贴片子,簪花满头,配上蓝白色的水田衫,拂尘手中一拿,身段苗条的道姑陈妙常就出现在众人眼前。

    “书正师兄,扮相真俊。”小陈抱着木桨,伸了个大拇指。

    “我给书正师兄妆扮的!”崔玉梅将左边的一朵簪花换了个地方,再看看,满意了。

    书正伸手拿镜子,照照头上的妆扮,觉得有些别扭,看了半天发现不是妆扮的问题。

    陈妙常这个角色,是个道姑,面上是冷的,心内是热的,不止是热的,少女心思,细密曲折,兜兜转转都围着书正潘必正的。这一出《秋江》讲的是,潘必正来不及话别妙常进京赴考,妙常来到江边雇船追赶,誓要和情郎再见一面。这样的姑娘自有别样的活泼与大胆,书正自己太沉静,出不来这样的气质,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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