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师弟没有和自己下山，他更早的变成了魔修，他的世界变成了由一个女人为中心的世界，一切都变得截然不同。

    印象最深的师弟是他那一次石蕊花意外过后假装淡定穿衣服的样子，只不过记忆越来越浅。

    韩云启知道自己的执念就是那个明明被自己献祭却一身月光回来的人。

    韩云启觉得寂寞。

    明明对师弟那么冷淡，不起波澜，但当重来了许多次以后才发现那个师弟才是独一无二唯一不可。

    断言，当年愚蠢，如今空恨。

    韩云启这一没有再像之前的几次那样直接杀死楚亦芹，他要看看，就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会变成什么，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

    时间悠远。

    悠远到韩云启已经精修魔路，已经忘记自己每天要做什么，已经忘记这个世界他要存在的意义。

    悠远到他不穿着天海宗弟子的服饰，而穿着遮住脸的黑色长袍，没有人会知道他曾经的样子，他的经历。

    而他唯一没有忘记的，就是，杀死玉妖娆。

    那个让全世界围这个女人转的玉妖娆。

    他忘了自己，忘不掉改变最初的世界的玉妖娆。

    ……

    “你为什么要插手？！”光脑怒问。

    “你的契约人太慢了，我已经等不及了。”气运眯着眼睛揉揉光脑圆润的身体，被光脑嫌弃的用模拟手拍开。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辛辛苦苦培养的本源精华都被你破坏了！”光脑气的来回滚动，何唐是本源精华的一部分，光脑为了脱离法则的掌控好不容易才弄来了一点本源精华培养，他容易？？！

    “啊，抱歉。”气运淡淡的道歉，声音里没有多少诚意。

    “那你就打算让这里继续下去？”气运看着这个不停重复的世界，问道。

    “惩罚他也好。谁让他最后剩下的1%就是死活不突破，耽误了何唐这么久！”光脑嗤笑一声。

    气运垂下眼眸，突然接到了自己契约人的消息。

    “先生……我可能要被压了。”

    气运：？？！

    ——

    无论怎样　，世界都会继续下去。

    不停的轮回，也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实。

    当空间再转，已经定下的结局又会发生改变。

    ……

    ——校园世界。

    “何唐？你回来了？！”

    夜寒星惊喜的声音。

    “恩，回来了，估计不会再走了。”

    ——末世世界。

    “表弟……你今天似乎和以前有点不一样？”

    林哲搂着何雨唐的手发紧。

    “不过这样子更好了。”

    ——玄幻世界。

    “这次你就不用跟着我了。你知道　你和他哪怕容颜一样，但永远也不会有相同的灵魂。”冥如御冷淡的转身。

    当熟悉的灵魂波动再次出现的时候，他惊讶的回头：“你……你复活了？？！”

    ——古代世界。

    桑和默默得觉得他与管容之间当初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每天回到府里时唇角的笑容总也掩饰不住，直到一天。

    夜里。

    “阿和，我会一直陪着你。”

    ——娱圈世界。

    “今天有什么惊喜吗？”齐浩被捂住双眼，唇角微勾，心情轻松。

    “啊，　没什么，想你罢了。”

    ——民国世界。

    大火没有燃起，事情的结局没有出现，默默并肩而立的一人一鬼气氛融洽，板着脸的上将牵着戏子的手略微发紧。

    “以后可以随时跟在我身后。”

    “好啊，先生。”

    ——一片空茫。

    何唐能够感觉自己是睁着眼睛的。

    四周十分黑，黑到分辨不清自己是不是瞎子。

    “你想知道什么？想要去做什么？告诉我。”

    “你是谁？”何唐感觉到这个声音与他迷糊间听到的声音是一样的。

    “我是法则。”

    “法则……法则是主宰吧……”何唐有些疑惑。

    “并不。我只是法则，我也不是法则。”

    “我不懂。”

    “你知道度吗？”

    “度…”

    何唐觉得，“度”，似乎是说程度的那个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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