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祁韵惊讶地看着容惜旒月。

    “嗯,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白祁韵摇头。他终是明白容惜旒月说这些的目的了。

    容惜旒月抿嘴,他的韵儿怎这么聪明?他第一次有种希望白祁韵笨一点的感觉。只能慢慢来了。

    “哎!”

    突然,一个妙曼的少女跌倒在容惜旒月的怀里。容惜旒月尴尬地看着白祁韵,不知所措。白祁韵则认真地看着那少女,那表情似乎在说:怎么不跌在我怀里?真是可惜。

    白祁韵是不会在乎这类事的,因为容惜旒月是他的,他比谁都知晓容惜旒月。而且经历了那么多,已经没有人能轻易便参与到他们中间来了。何况若真要计较,白祁韵怕早就成了一个只会歇斯底里的男宠了。

    那少女抬起脸娇羞道:“对不起,我……我不小心被拌了一下。”

    容惜旒月微微推开少女,望向白祁韵。

    白祁韵扬眉好笑地看了看容惜旒月,随后信步走开了,容惜旒月见他走了也没想太多便紧追过去。

    君临的女人缘还真不是一般的好!白祁韵如是想,但他却没想到他自己的男人缘亦不是一般的好啊。

    到了盛会处,极目所至全是些才子佳人,这是一户富商的园子,一条蜿蜒曲折的小溪从花丛、柳树下穿过,十分有意致。小溪两岸早已坐定了不少人,三三两两,有的结伴而来,有的只身前来。白祁韵和容惜旒月寻了棵柳树下前后对面而坐。

    两人相视一笑,尔后便分开目光各自观看这盛会。

    不久后,他们旁边坐下了几人。白祁韵还未抬头,便有个熟悉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公子,我们不期而遇了。”

    白祁韵侧脸去看陈逸,不以为然道:“是吗?”

    “是啊,在下并没有刻意寻找公子,只是看见这里有空位便坐下了,而且,公子并没有说明是否会来参加此盛会,不是吗?”

    真是罗嗦。白祁韵低头撇嘴,没有说话。抬眼看看容惜旒月,明明近在眼前却没法交流的感觉,很难受。

    容惜旒月皱眉,语言不通还真是麻烦!虽然不担心白祁韵会对别人动心,但这样看着却没法知道他们在谈什么的感觉很差劲,被遗落的感觉。

    天色很快便完全暗了下来,同时,各式各样的花灯亦亮了起来,一时间灯火璀璨、火树银花、丝乐袅袅,气氛瞬间被推高。

    白祁韵看向容惜旒月,正巧容惜旒月亦在看他,两道炽热的目光相遇,便使两人更加沉迷于对方。

    流觞曲水分两部分:流觞与曲水。流觞意来作诗词歌赋,由特定人做第一人将满酒的酒杯放在水上,任其漂流,停在谁面前谁便喝下这杯酒,然后作一首诗或词或歌或赋,由侍从重新注满酒,再由作文之人将酒杯再次放在水上,任其漂流;曲水意来求得佳缘,由已婚夫妇于水上放下两束花,接到者预示着两人有缘,再由接到者一同将花束再次放于水上。

    白祁韵无心观赏这盛会的趣味,他想与那人拥抱,他想与那人亲吻。

    白祁韵没想到这酒杯竟然会停在他面前。他这里是直流,毫无阻碍。兴许是什么石子拌住了罢。

    这便算了,却又见容惜旒月面前停了一束花,而自己这里却没有。白祁韵四处看了看,突然一抹白刺痛了他的眼,是方才跌倒在容惜旒月怀里的少女。她手里,是另一束花。

    白祁韵蹙眉,暗道:今日忘了看黄历,出行不宜。

    “公子,请问您的姓名及家门。”

    见是记文的小童,白祁韵喝下那酒,冷声道:“我喝醉了。”

    “什么?”小童惊疑地看着白祁韵。

    “君不见。”白祁韵看了眼容惜旒月,莞尔一笑,随后冷声道:“走马川行雪海边,平沙莽莽黄入天。 轮台九月风夜吼,一川碎石大如斗,随风满地乱石走。 匈奴草黄马正肥,金山西见烟尘飞,汉家大将西出师。 将军金甲夜不脱,半夜军行戈相拨,风头如刀面如割。 马毛带雪汗气蒸,五花连钱旋做冰,幕中草…砚水凝。 虎骑闻之应胆慑,料知短兵不敢接,军师西门伫献捷。”

    待白祁韵念完,全场一片寂静,这里大多是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作愁。也有些踌躇满志的,但毕竟未经过风雨,夸夸其谈罢了。更有的却是诉说情人相思那些风花雪月。而白祁韵这首边塞诗,语句豪爽,如风发泉涌,真实动人,全诗句句用韵,三句一转,节奏急切有力,激越豪壮,别具一格。其他诗词歌赋实在难以匹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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