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沈暮商的手艺还不错，反正杨槐序挺爱吃的。

    沈暮商道：“都是胡乱做的。”

    他又拿出一块肉干来，掰成两半和杨槐序分着吃了。

    又休息了一会儿，俩人背着背篓继续往前走。

    一路上不少的草药，路过一个小河时又补给了一些水。

    俩人边采草药边聊天，时间一晃而逝，天已经擦黑了。

    沈暮商直起腰来看：“村里人说山上没有猛兽，不如咱们今晚就在这里过夜吧。”

    杨槐序没什么意见，这座山很大，估计明天还要走一天，这上山下山的还要耽误不少功夫。

    俩人找了一个山洞，沈暮商简单地布置一番，然后从背篓里取出一个毯子铺上，示意杨槐序过来坐。

    “我与你到外面捡些干柴吧，”杨槐序见沈暮商一脸担忧，便知他要说些什么，“只是捡柴而已，累不到我的。”

    沈暮商也没再说什么，将背篓放下，从里面取出一根香来点燃：“这是驱虫的，等咱们回来后，这洞里的虫就都没了。”

    捡好了柴回来，俩人又将柴点燃，洞里顿时温暖了许多，也明亮了许多。

    沈暮商将水壶和吃的掏出来递给杨槐序，杨槐序接过，突然道：“暮商，你有没有发现自己越来越贤惠了？”

    沈暮商听到这个词呛了一下，咳了一阵，喝了口水才缓过来：“贤惠？这是形容女人的吧。”

    “管它形容什么的，反正都是那个意思。”杨槐序用手给他顺背。

    沈暮商道：“反正听起来怪怪的。”

    柴火噼里啪啦地烧着，一时间谁都没有再说话。

    良久之后，杨槐序忽然说道：“暮商，你实话告诉我，如果找不到你说的最后那味药，我还能活多久？”

    “好端端的说这个干什么。”沈暮商并不想谈论这个，“咱们肯定能找到的，你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

    “我相信你，可是我还是想知道，如果在找不到的情况下，我还能活多久？”杨槐序一改往日的模样，这次说得异常认真，“我并不惧怕死亡，我所惧怕的是等待死亡的过程。我这一生虽说是短了些，但也值得的。说起来也挺精彩的，要说遗憾嘛，也有。”

    “你不会有遗憾的，”沈暮商听他这么说情绪有些低落，“你能活很久很久的，足够你将你的心愿都达成。”

    杨槐序轻轻叹了口气：“睡觉吧，我困了。”

    说着，他便躺了下来。沈暮商又从背篓里拿出一个毯子盖在他的身上，他一共就拿了两张毯子，都给杨槐序用了。

    “现在天气不冷，又生着柴火，我不冷的。”他解释着。

    然后也在杨槐序身边躺下，杨槐序躺下后便将眼睛闭上，一直没有再说话，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沈暮商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想了很多事情。

    这脑袋不受控制的灌进了很多关于杨槐序的事，从第一次相遇，到和他相处的点点滴滴。最后，他的记忆停留在几个月前与杨槐序的那场对话，杨槐序说，他对他那么好，仅仅只是因为他的医者仁心吗？

    沈暮商那时并没有多想，可现在杨槐序的这句话在他的脑袋里一遍一遍地回放，使他不想理都不行。

    仅仅只是因为他的医者仁心？仅仅只是因为他们是朋友？不对，好像是有更多。

    那到底是什么呢？沈暮商一遍又一遍地想着，他对父母是亲情，对宫里的侍君是友情，对病人是同情，对李玄度曾经是爱情，但那是过去的事了，现在也只是友情。爱情，这个词像道炸雷一般炸起，沈暮商瞪大了双眼，微微张开嘴巴，他僵硬地转过头去看杨槐序。

    他知道了，原来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对这个人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

    原来是因为喜欢。

    沈暮商狠狠地锤了一下脑袋，他怎么这么笨。为什么第一次动情时发现的那么快，为什么这次却发现的这么慢？

    沈暮商怔怔地想了一会儿，因为喜欢，所以不想让他死。

    想通了一切后的沈暮商变得豁然开朗，心境也发生了转变。他重新躺下，小心翼翼地问：“槐序，你睡着了吗？”

    杨槐序没有回答他，沈暮商便以为他睡着了。他往他那边凑过去，将他抱住：“我知道我为什么不想你死了，因为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啊。”

    沈暮商不再烦闷，很快便睡去了。

    一睁眼，又是一个大晴天。

    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后，沈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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