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1/2)

作品:《ABO梅子箐

    们骨子里就不合适,是我非就要强求。

    我不怪你。

    但是上次你来见我,你不记得它了,它也不记得你了。

    我是真的突然放下了。

    我没多少年好活了,对你应该也算得上从没亏待过,今天既然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我也就表个态。

    从此以后,我放过你了。

    你不必多在意我的死活。”

    宋予扬之前跪下的时候,以为自己这辈子不会再有更难过的时候,没想到还真他妈有。

    他已不想得到谅解,感动和懊悔交织在心头,直叫他泣不成声。

    世界在泪眼婆娑中彻底模糊了。

    “我当年爱你,所以愿意为你做任何我可以做到的事情。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只是我现在想告诉你了。”

    他还是抬头用目光汲取着曲十安言语中残留的最后一丝丝爱,但是他看不清。

    他很想要做点什么,很想送出那枚买了好多年都没有胆量送出去的戒指,想要说自己真的是误会了。

    直到很多很多年以后他才明白为什么自己什么都没有做。

    错过了一两年,可能二十年后提起来只是岁月的考验,错过了整整二十年,尽管携手走过了大半生的岁月,但是在爱情这件事情上,也只有留下岁月的伤痕。

    宋予扬撑着栏杆站起来,又俯身去拥抱曲十安,心里想着,可能真的是最后一次见他了。

    但是曲十安其实已经平静很多了,他态度泰然的张开臂弯,紧紧地搂住了昔日爱人的胸膛,还顺带着注意吊的水有没有回血。

    爱肯定是有痕迹的。

    分开的、叠在一起的刀疤、从脖颈到脊柱上的一束花的文身、紧紧拥抱时在白衬衫肩头留下的泪痕。

    这些都是爱的痕迹。

    曲十安的一生,太漫长了,十几岁以后,他很少觉得自己可以放松,完全不管不顾,以至于他只是死到临头才偶尔有一次如此在意真心实意又不着边际的时候。

    他想长在半月一次的《读者》文刊里,在跌宕起伏的人间百态里生根,在历经苦难修得正果的真情意里发芽。

    他是真的想在文字里生根发芽。

    一旦检测到虚伪的无病呻吟,察觉到土壤里腐烂的过期的爱,就会因为劣质的养分,来不及长大,就直接死去。

    ——不必苟且偷生。

    是非对错,至少在他的设想里,分明了这么一次。

    第23章 毕竟一起看过雪

    曲十安是在36岁的尽头过世的。

    去世之前已交接完全部的公司事务,死因是急性心肌梗死。

    对于常年血液粘稠导致心脏供血不足的人来说,算是一种合情合理的死法。

    葬礼不算很盛大,来的人不多。

    他们轮流上台发表悼词,都觉得自己会一辈子记住曲十安。

    怎么说呢,宋予扬听着还是觉得他们说的有几分自信,只是不太可能真正实施。

    后来他独自过了好多好多年,才觉得人生的轨迹,有点像圆形,越是遥远就越是相似。

    宋予扬总是在下雪的冬日午后想起当初低头偷瞄琴把位的少年——想起他的跳弓,像旋律上长出的一只只颤动着翅膀的蝴蝶。

    他安时处顺的小少爷,曲十安就是牢控每一段变奏的演奏员。

    后来他也不那么害怕孤独了,只是会在圆舞曲的结尾忍不住叹气,才做贼心虚一样地说一句对不起。

    真的好爱你啊。

    可惜浪漫不是死亡的投名状。

    他的生意越做越大,和曲十安一起开的那家公司是他的总公司,从施世泽手下费尽心机才得到的,他反倒不怎么在意。

    不倒闭就行。

    好多人都说他不一样了,也有一些白发苍苍的前辈说他,总算成长起来了,小曲的眼光果然没有错。

    更多人说他和曲十安的风格真是一脉相承。

    不知道为什么,他听着还挺开心的。

    这些年他一直在想,曲十安要是有信息素,那该是什么味道呢?

    他觉得应该是梅子箐。

    是曲十安身上相得益彰的香,是他冬日里总能续上的茶,是阳光里掺着的味道。

    宋总是从20来岁开始做慈善的,一开始以公司名义,曲十安一直在管,他也不太清楚具体是哪些项目,反正曲十安有分寸,他不爱过问这些,怕他觉得自己烦,妨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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