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口香糖，不是为了怕我发现，你干嘛吃糖？”

    “我……这不是戒烟嘛，嘴巴不能闲着啊！”

    于是当晚他们再做羞羞事时，关青从始至终一动不动，连声音都死死憋在喉咙里，坚决做一条死鱼。

    程悍发觉了谈恋爱的弊端，以前没在一起时，关青从来不管他，现在在一起了，渐渐变得不像他自己，曾经的潇洒呢？曾经的放浪不羁呢？

    程悍真的是一个好攻，他体贴，专情，有钱养活两个人，并且也很会哄人。他们在一起之后，每次小别扭都是他先道歉哄人。

    日子长了，渐渐有些乏味。激情不再，就连 xi_ng ｜生活，都没有最初时那么让他兴奋难耐。

    但是分手，那是不可能的，要问为什么不可能，也就六个字：舍不得，放不下。

    那天他工作结束，跟老朽在车上抽了根烟，老朽不巧也被要求戒烟。

    “烦死了，”程悍弹了弹烟灰，长腿伸到了方向盘上面顶住挡风玻璃，“凭什么非要我们戒烟？”

    老朽抽完最后一口，眯起眼享受地吐出口气，“他们也没要求咱们完全戒掉嘛，都知道咱在外面会偷着抽，你别太明显，别抱怨了。”

    程悍对此不肯苟同，“抽烟都得偷着抽，我是囚犯啊？我他妈坐牢时也没憋成这样。”

    “那你分，”老朽直截了当的戳穿他，“你分啊！你舍得吗？不舍得就别叫，叫了也是白叫。”

    程悍开着车窗，被风吹了一路，下车时还特意喷了口喷，感觉身上没有烟味了才上楼回家。

    饭已经留好了，关青也睡了。程悍洗了澡，默默吃完饭躺到床上，达达的忌日又快到了，他们反复练着两首经典的布鲁斯摇滚，又是英文。

    程悍戴着耳机，一遍遍跟着视频对口型练口语，练着练着，他的烟瘾就又上来了。

    准确说是心里的不满又上来了，他在电脑桌前点上烟，卧室的窗户灌进微风，不多会儿关青就醒了。

    他看到程悍肆无忌惮地坐在椅子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着，背影在幽暗的灯光下透出一种寂寥。

    他坐起来，到客厅给程悍沏了杯红茶。

    茶可以解烟毒，程悍看到茶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他的侧脸在电脑屏幕折 sh_e 的光线中有些不耐，关青在他身后的床沿上坐下来，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程悍坐了会儿，直接站起身拿起桌上的烟和打火机往外走。

    “你去哪儿？”关青问。

    程悍头也不回，“你不是不愿意看到我抽烟么，我出去走走，不让你看到。”

    他走到门口，关青跟出来，语气其实还是俏皮的，他说：“你敢！”

    可惜程悍这会儿在气头上，理都没理他就摔门走了。

    这是他们在一起之后程悍第一次发脾气，两人心里都不舒服，就像有根刺卡着。关青等了一个小时他都没回来，他主动给程悍打了个电话，“回来吧，大晚上在外面乱逛什么呢？不就是要抽烟么，你回来抽，我不管你。”

    程悍一言不发地挂断电话，又乖乖开车回去了。

    他进门时关青还在床上坐着，一见到他就朝他笑，“回来了，困不困？睡觉吧。”

    程悍脱鞋上了床，关青搂住他，过了会儿在黑暗里说：“我不是要管你抽烟，我就是想让你活得久，以后老了，活得有质量。”

    程悍翻了个身面对他，眼睛在黑暗里像两盏小灯泡：“我不想以后活得有质量，我只想现在活得开心。”

    关青轻笑，问他：“那以后你老了，牙黄面黑，不停咳痰，你是现在开心了，我怎么办？你舍得让我照顾你？你脸皮够厚让我给你擦口水倒痰盂？”

    程悍在脑海里勾勒出那个画面，感觉是挺不美好的，现在他还年轻关青都嫌弃他，老了怎么办？况且他好歹是一风流倜傥的帅哥，难不成老了真成个长相猥琐的老头子，干巴巴的躺在床上等着把痰吐在关青手上？

    “那我能慢慢戒吗？我一天抽两根，行不？”

    关青摇摇头，握住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对付程悍，得来软的，“你这样，你如果心情特别不好的时候就抽几根，平时心情不错，或者一般的时候尽量不抽，尽量一根也别抽，如果你想抽烟，我就……抱抱你，亲亲你，好不好？”

    程悍觉得这样可以，总比他前两天那么强硬的戒断方式好多了。他勉为其难又委屈地“嗯”了声，“那行吧，那我现在就想抽烟。”

    关青就抱住他，从他的额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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