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 y_u 聋,数不清的人马正朝这处飞奔而来。丁忠平暗叫一声不妙,道:“公子,是朝廷的人!”

    弓箭手闻言顿时慌了手脚,节节手退,不知所措。

    穆云气急败坏叫道:“放箭!给我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马队已经越来越近,马蹄溅起的沙尘遮天敝日,来势凶猛。丁忠平拉住穆云急道:“公子,大局为重啊!

    弓箭手和随从们都已经收起武器,退回到穆云身边,只等他一声令下。

    穆云看了眼手中的玉环,恨恨一咬牙:“走!”

    他们立即翻身上马,朝着相反方向逃去。追踪而来的人紧跟而上,无数马匹经过杨逍和殷梨亭身边,径直朝穆云等人追去。速度虽然极快,但殷梨亭还是认出了领头之人,居然就是当日少林寺中的萧缙鹏,更令他诧异的却是两个在他身边停下的人,赫然是俞莲舟和张松溪!

    他们急忙翻身下马,唤道:“六弟!”

    杨逍见到他们,突然就将殷梨亭推过去,翻身跳上马。

    殷梨亭虚弱地摇头阻止他:“别去……别去……”

    杨逍坚定地看了他一眼,留下两个字:“等我。”

    十香软筋散的解药,他一定要拿到手!

    马蹄飞踏,几滴鲜血落在了他离去的路上。

    殷梨亭想要拉住他,只迈了一步,身体就失去平衡。张松溪急忙扶起他,问道:“六弟,你受伤了?”

    精通医理的俞莲舟把住他的脉,面色一沉:“是十香软筋散。”

    张松溪大惊:“那杨逍是去……”

    俞莲舟点了点头,道:“四弟,你先带六弟回客栈,我去寻解药。”

    他拍拍殷梨亭的肩膀,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跳上另一匹马往杨逍的方向追去。幸好穆云逃得匆忙,未来得及带走马车,张松溪将殷梨亭扶上去。殷梨亭昏昏沉沉的,意识渐渐模糊,最后只听到马蹄声和张松松溪挥鞭的声音……

    殷梨亭是在一阵忙碌的脚步声中醒来的。

    映入视线的是一间完全陌生的屋子,摆设干净整洁,门外走廊里人来人往,脚步匆忙,隐隐约约听到窗外传来各种各样的吆喝声,似乎已是清晨。

    他想要坐起来,身上仍然使不上半分力。张松溪推门进来,惊喜唤道:“六弟,你醒了!”

    殷梨亭头痛 y_u 裂,吃力道:“四师兄,这里是……”

    张松溪扶他坐起来,说道:“我们还在洛阳,你伤重昏迷了足足五日,只能留在这里静养。”

    殷梨亭吃了一惊。

    五日?

    原来已经这么久了……

    他环视过屋子,犹豫问道:“二师兄和……和杨逍他们……”

    张松溪叹了声气:“以他们的身手,想是无人能伤及分毫,你就不要担心了。”

    正是因为他们都非等闲之辈,才更加令人担心。

    已经过去五天了,穆云诡计多端,追踪而去的人都毫无消息,怎令人放得下心?

    可是,萧缙鹏和师兄们怎么会出现在洛阳?

    殷梨亭道出了心中的疑问。

    张松溪道:“那日在客栈杨逍带你离去后,二师兄与我追寻你们的踪迹,不料竟收到他差人送来一封信,说你被掳至洛阳。我们连夜赶过去,在路上巧遇萧大人,得知他亦是得了杨逍的书信,信中说只要他们能依计救出你,便交出玉环,所以萧大人才会带兵围剿牡丹楼,为得就是让那穆云慌了手脚,然后趁乱一举击破。也万幸我们赶得及时,若再晚来一步,后果不堪设想啊。”

    他顿了片刻,语气中有了些许佩服:“那杨逍确是个有勇有谋的人,步步精算,兵行险招,实在叫人惊叹。”

    殷梨亭喃喃问道:“四师兄,明教中人是否真如传闻中那般无恶不做呢?”

    张松溪一怔。

    殷梨亭望向前方,缓缓道:“去少林的路上,我结识了蝴蝶谷胡青牛和王难姑两位前辈,他们虽然行事古怪,立下了非明教之人不救的誓言,但也绝非十恶不赦之人,难道正是因为他们长年居住蝴蝶谷,不与外人来往,便落得了那般的坏名声么?”

    张松溪不知该如何回答。

    明教盘踞关外,教中高手如云,行事诡异,一直就被中原武林视为邪魔歪道,可身为明教左使的杨逍,却数次为救一个名门正派弟子而以身犯险。

    他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张松溪找不到答案,他叹气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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