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1/2)
作品:《[藏唐][叶凡唐无乐]拈叶为刀+番外》
则低眉顺目,仿佛腼腆生涩得很,就这么避开了他视线。
“捕快今日又逮住了哪家的飞天大盗了?”王掌柜笑呵呵的,走回柜台这边从里面拿出备好的酒壶,“我那姑婆子的首饰丢了还是捕快大人给找回来的,今日给你备的还是最好的酒,都拿走都拿走。不够的话下午再来,我去酒缸里给你瓢最上面一层。”
阮鹰接了酒就把足量的铜钱都放桌上。“你再这样我就真不来了。”
他提着酒壶走到那外乡人跟前,看见那桌边还坐着个姑娘,戴着纱网的宽沿帽,鹅黄色淡素的衣服,桌边靠着柄长剑,看着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带着自己下人出来赏玩风景,那刚刚帮着掌柜修了匾额的下人看见阮鹰,脸上显出了一些恭敬,“原来是衙门老爷。”
“说什么呢。”阮鹰这脸色跟肺痨病人似的,摇摇晃晃地把手里几个浅口的黑陶酒碗一字儿排开在桌上,“前有虎后有狼,衙门只当是肉粮。”
手指抖如筛糠,然而酒斟至平满,一滴都没撒出来。
他这话说得很有自嘲的意思。黄山最近一段时间红衣教的人越来越多,这教里自有一些蛊惑人心的手段,不少乡民痴迷那种教宗里的胜境,跟当地的佛门子弟有些龃龉,这还是其次;最近镇上来了些江湖人,说有名满天下的盗贼已经潜了进来,目标不明确,还不知道是偷人还是偷宝,跟红衣教起了冲突后就藏在了黄山脚下附近,搞得周围镇上都是一片惶惶。
“黄安镇最近也不是多安全。”阮鹰幽幽道,“小兄弟我明人不说暗话,你这伤哪受的?”
面前这年轻人穿一身青色衣服,五官平淡无奇,混在人群里留不下丝毫印象。他听见问话,自己先一个寒战,像是想起了什么噩梦,瑟缩着道:“路上遇到了劫路的贼人……”
“你既然说是劫路的贼人,我就相信是劫路的,而不是劫人的。”阮鹰瞥了一眼对面的年轻姑娘,“你家小姐也是心宽,身边下人居然来自唐门。”
那外乡人吃惊了,茫然且困惑地嘟囔一声。“蜀中唐门?官老爷这玩笑话还真是……”
阮鹰见他还装傻,也不再继续揭了,端起酒碗啜了一口。
“今天这酒不好。”他嗅了嗅酒碗,哑声道,“一股追魂香的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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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靖衣回房,扭头看着吴乐把门重新锁紧,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了,把自己帽檐揭开。“唐门?”
吴乐摆摆手,继续听了一会,然后走到桌边坐下倒了杯滚烫的水,数了三枚淡青色药丸在里面,晃着杯子让它们化开,漫不经心道:“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叶靖衣走到他跟前,伸手在那杯子里沾了沾,抬起如玉葱般的手指浅浅按在吴乐眼角。
“喂。”吴乐看着她,整张脸上只有双眸跟之前一样,漆黑如点漆。
叶靖衣手指往旁边轻轻一划,抹开了吴乐眼角的一层粉。
“……喂,”吴乐无奈地看着他,“我身边没多少材料可用,你都给我浪费了。”
“这易容的功夫倒是很像唐门。”叶靖衣眨了眨眼,把自己手指收回来,看着吴乐自己嘀咕着左右去找盒子去调新的粉浆。“你是唐门的外姓弟子?”
“是啊是啊,为什么不是。唐门多好,威名远扬,恶名昭彰,杀人者恒被杀之,十足的煞气门派。”吴乐一脸的漫不经心,“我说大小姐,咱们一路无非就是凑个巧,正好都想离开扬州城罢了,你老是这么给我添麻烦,我就把你自己扔在这儿了。”
这话没错。叶靖衣自发现吴乐有不告而别的念头就悄悄留意上了。她自己的身体先天不足,但金丝雀在笼子里关太久,对外界向往憧憬得很,因此南下之意一旦打定,比吴乐的行动还要更快,最后反倒迫得身边这人走得也匆忙了。
只不过两人现在还没意识到扬州城那边给他们安了私奔而走的说法。叶靖衣最近身体每况愈下,但精神上有一种酸涩的满足逐渐充盈,也算不虚此行。反倒是吴乐隔三差五会被藏剑的人发现,每到一个落脚之处就要在十几里外再布置一些痕迹来误导对方,易容换了至少五次,还是疲于应付。山庄给的命令估计是要捉活的,他前几天拼着被重剑割伤腰腹避开了人群闪进人流密集的小巷,忍住了没有在最后一秒动用浮光掠影。
没想着今天被一个小镇的捕快给看出门道了。
“你们藏剑有追魂香?”吴乐盯着叶靖衣,“怎么用?怎么解?”
叶靖衣摇摇头,“我只知道哥哥们平时会用一些熏衣服的香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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