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而出的灼人温度混合在一起，渐渐迸发出几乎将他淹没的快/感，引得他忍不住一阵阵战栗，意识渐渐模糊。

    就这样吧，毕猛终于闭上了眼睛，把自己抛进汪洋深处。

    他已经记不清是怎么开始，又是怎么结束，那个瞬间，他只觉得漫天的星光穿透棚顶扑面而来，四墨迷离涣散的目光便化成了点点星河中最璀璨的两颗。

    神魂颠倒，无法自拔。

    第二天毕猛醒过来时天已经大亮了，阳光穿过帐篷，在他脸上留下不规则的光斑。

    他几乎是惊醒的，经过长期锻炼的身体条件反 sh_e 般弹起来，茫然的环顾四周，慢慢从那个让人窒息的梦境中脱离出来。

    努力调整呼吸，他终于回过神来，下意识的侧头看看，身旁没有人，甚至没有睡过人的痕迹。

    难道昨晚都是梦？可那种心悸的感觉仍然历历在目，于是毕猛更茫然了。

    起身穿戴整齐出了帐篷，外面三三两两的凑着几堆人在玩牌，篝火堆已经撤掉了，烧烤区的桌子上摆着粥、水煮蛋和一些小菜，很简单的露天自助早餐。

    转了一圈他发现他不是起的最早的，但也不是最晚的，因为有的帐篷依然严丝合缝的拉着拉链。

    这会儿四墨正跟着不念和一群工作人员在营地边缘收拾东西，能带走的打包带走，不能带走的分门别类堆放整齐等待后续处理。

    他远远的停住脚步，看着四墨挂着一如既往淡淡的笑容跟身边的人有一搭没一搭说话，相互配合传递着东西，一切看起来都那么自然，没有任何改变。

    是的，没有人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就连他自己也不能确定了。

    昨晚，黑暗中的那个人真的是四墨么？还是说那只是他幻想出来的一场梦境？

    那个在夜空下被他拢住肩膀渐渐放松身体的人是谁？

    那个隔着火堆望进他眼睛里听他唱歌的人是谁？

    那个蜷缩在审讯室门口长椅上眼神疲惫的人是谁？

    现在，眼前这个四墨又变成了那个他在车行看到的洗车的少年，他努力了一圈，最后不过是回到了原点。

    他依然只能隔着这么远的距离，看着他。

    毕猛只觉得心慢慢抽痛起来，他无法移开视线，那人明明就站在阳光下，不过是几步的距离就能伸手把人揽进怀里，但他却动弹不得。

    真是见鬼了！

    回程的路上毕猛没有再跟四墨说过一句话，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颠簸的大巴上毕猛看着窗外弯弯曲曲的盘山公路发呆，他试着去理清现在脑子里开锅一样翻腾的各种思绪，但是最终发现一切都是徒劳的。

    四墨在他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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