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辈子最后的泪水来祭奠他被埋葬的爱情,悼念他逝去的青春。

    “哭出来好,哭出来好,哭出来就没事儿了……”韩笙嗓子暗哑无比,仿佛经历了一场艰难的长途跋涉。

    一场恸哭耗尽了徐悠全身的力气,他静静坐在地上,任由韩笙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仿佛在哄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直到门口传来‘笃笃’的敲门声,徐悠才伸手抹了把脸上的眼泪站起来,看着韩笙嘴唇噏动了半响,最后却侧头躲开了韩笙的目光,脚步微移,转身就要离开,却被韩笙一把抓住手臂,“你要去哪儿?”

    徐悠深深地吸了口气,垂眸幽幽道:“去一个……没有你们的地方。”

    韩笙身体微微一僵,颤声道:“能带我……”

    “不能!”徐悠打断韩笙,抽手想要离开,韩笙却固执地抓住徐悠的胳膊不放,薄唇紧抿,漆黑的瞳孔里全是浓浓的坚持与不甘。

    徐悠满心疲惫,低声道,“我现在没有办法也没有精力再去重新开始一段感情,如果勉强跟你一起那是对你的不公平,而且一见到你……”徐悠顿了顿,眸中闪过一抹痛苦,“就会想起十二年前的那场相遇,就会想起他,我,我……”徐悠口唇翕动,反反复复说了几个‘我’字,却硬是无法继续,只是默默地使力想要将胳膊从韩笙手中抽出。

    他原本以为那场相遇会是一个完美开始的序幕,没想最后却是一个被迫收尾的终结。

    韩笙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漆黑的瞳眸中闪过一瞬的水光,握住徐悠的手一寸一寸,虽然不舍却又无奈的垂了下去。

    徐悠离开了,韩笙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那道还在微微晃动的门,宛如一尊石像。

    化妆师走到韩笙面前,轻声道:“韩少,这么多年的茫茫追寻,多日来的苦心经营,在这最后一霎放弃,您不后悔吗?”

    韩笙身体一震,回眸深深地看了化妆师一眼,迈开步子追了出去。

    徐悠最后扫了一眼面前这座欧式的二层小楼,绿树掩映,花草芬芳,朱墙碧瓦,精致如初,唯一变了的似乎只是他的感情而已。

    门口的保安看见徐悠提着一个旅行袋从院内走出来,远远地就开始打招呼:“徐先生,又要去外地拍片呀?”

    徐悠笑着点点头,应了一声‘嗯’。

    “那您一路顺风,我会带着家人一起去看您的新片的。”保安一边替徐悠打开金属大门一边道。

    “谢谢。”

    徐悠打开车门将旅行袋扔到了副驾驶座,转到另一边刚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就看见韩笙的那辆法拉利风驰电掣般冲了过来,在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后停在了徐悠旁边。

    徐悠怔了一瞬,没有过多的停留,直接坐进了驾驶座伸手拉上了车门,还没发动引擎,韩笙就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坐了进去。

    徐悠望着前方,无视韩笙那炙热的视线,刚开口说了个‘我’字就被韩笙急急打断,“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但只要让我站在能够看到你的地方就行了。”

    徐悠不为所动,淡淡道:“请你下去!”

    韩笙面容微僵,沉默了一瞬后苦涩道:“你不能把他加诸在你身上的痛苦归咎到我的身上,这对我不公平,你至少该给我一个正视这十二年感情的机会吧。”

    “感情的事儿本来就不公平。”徐悠低声道,门口的保安看见韩笙上了徐悠的车后徐悠的车子一直没动,不由有些担心,他走到驾驶座的车窗前,拍了拍车窗。

    徐悠侧头看了看韩笙,好似再说你再不下去我就要叫人了,韩笙心中一阵发苦,“那你让我送你一程总行吧。”

    徐悠叹了口气,朝保安摆了摆手,发动了车子。

    曹孟枢将林可清心急火燎地载往市医院的途中就给市医院的院长打了电话,说人服用安眠药自杀,还喝了啤酒,市医院的院长如临大敌,挂了电话就开始汇集专家急诊,准备手术,然后让急诊室的护士们推出抢救床随时待命,想了想,自己也亲自跑到急诊室门口等着,门口的护士见院长亲自坐镇,更是心惊胆颤。

    一圈鸡飞狗跳、人仰马翻下来,却得出了一个令人哭笑不得的结论:林可清只是睡着了。

    市医院院长擦了擦脑门上的虚汗,打开了手术门。

    经过了刚开始的惊慌此刻的曹孟枢已经镇定了下来,但声音却带着难掩的沉重,“人怎么样了?”

    市医院院长原本还打算吓吓曹孟枢,但看曹孟枢一副深受打击还强作镇定的样子,只能老实交代:“虚惊一场,他只是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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