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兄,你不在的时候,宝玉每次带我去玻璃商铺玩,总会提起你,就像是离不开你似的。这下好了,你回来了,我这耳朵就清闲多了。”

    宝玉做着受伤的样子:“哪有!”

    我直接抓了秦钟的肩拖着宝玉的手:“真是的,我才不要看你们在这里打情骂俏的,我还有很多正事要说呢!”

    三个人相对严肃的围坐着。我一边喝着茶,一边说着在京中和长安的生意,人员发展,以及情报网的完备。

    宝玉听了,慢慢的拍着手掌:“嗯,蔷儿做的真的很不错,比较起来我可是什么都没干啊?”

    秦钟拿眼瞪着他:“什么?我们不是看了好多书会了弹琴还会了很多招式连先生都夸赞了吗?你要是说你什么都没干,那我岂不是光在家里睡大觉了?”

    我也是笑着摇头:“你们两都不要谦虚了,我知道的,可是宝玉除了读书还办了一个叫报纸的什么东西呢。那个造纸和刻印一向不容易,你们是怎么做到那么多份的呀。”

    宝玉微笑:“这个吗,当然靠着也是鄙人超乎常人智慧无比的头脑了?”

    我疑惑:“头脑。”

    “嗯,这里”他指指脑袋“也可以说是心窍。”

    这次谈话,无比的轻松,我发现自己已经可以坦然的接受秦钟就是跟宝玉在一起了的事实。

    “宝二爷,蔷公子,秦公子,娘娘准男士进去参拜了!”一个大概是政爷爷的仆人的人过来说道。

    “好,蔷儿,我们走吧。”宝玉对他颔首,叫了我,拉着秦钟出了院门。

    走了半柱香时间才到了新建的省亲别墅。这个地方,我除了他们当初还在丈量的时候和蓉哥哥来过一回,后来就没有来看过了。没想到不过是半年的时间,就造出了楼阁假山池沼无数,连栽种的花木,都长得很茂盛了,想必春天动工的时候就已经种下了。

    我们过了荣府的巷道,再从正门的牌楼下进去。然后看到了一个很大的灯火通明的厅堂。从屋里到屋外站满了人,很多是宫里的小太监的打扮,还有一大排盛装的宫女。政爷爷他们按照官阶长幼从前面一直排了出来。出于礼法,我站到了蓉哥哥旁边,而秦钟站在了后面。宝玉先看了有人照顾着秦钟才笑着对我点了头,走到了叔叔旁边。是了,其实他跟叔叔是同辈的。

    “传国丈觐见——”这说到的就是政爷爷了。看见政爷爷直着腰板在一众人的仰望中走了进去。然后说不出喜乐的出来。

    “传宝玉公子觐见。”这下就是宝玉了。他却没了贾政那样的拘束,跑着跳着就进去了。然后里面好像传出了哭声。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他很平静的出来。

    然后是剩下的人一拨一拨的进去拜见娘娘。

    轮到我的时候,我偷偷去看她的样子,眉目看不清楚,只看到了一身繁复华丽的礼服和高高的头饰。真不知她是怎么挺过来的。

    到了第二天。娘娘换上了比较偏家常饰物少了很多的礼服,在院子里设宴请了各位年轻的奶奶小姐们进去品茶写诗。好像说是因为教导过宝玉的原因,宝玉也被拉过去。我和秦钟就等在外面,和很多的其他老爷清客们一样,等里面传出只字片语。结果宝玉联诗造句都十分厉害,连作十首诗都得到娘娘的点头赞许。我们也拿了那诗来看,果然辞藻精妙,寓意易懂又充满回味的趣味,那些老爷“大儒”们也都觉得那很不错。

    下午时娘娘登上画舫坐着船开始游湖。政爷爷赦爷爷和叔叔三个人郑重的请了书法好的先生和雕工精致的匠人等在外边,只要娘娘说到哪一个牌匾该改了然后赐了字的不到一炷香那匾就换成新的了。

    到晚上饭后是搭了戏台看戏。曾经叔叔交代我找的当戏子的女孩子们在里边给娘娘唱着,只不知她们到底是谁找来的。老爷公子们都在外边看男戏子的。我和宝玉坐到了一起,竟觉得这样的戏也还是很有趣的。

    到第三天的时候,娘娘终于决定启程回宫了。大家又站的整整齐齐的去送她。似乎太奶奶她们很不舍的拉着娘娘哭。然后宝玉又跑到了娘娘的仪仗前。最后大家跪拜着看着娘娘的金驾离开。

    我抬起头长出一口气。这样固然是荣耀,可这荣耀有的时候竟像是说不出的负担。

    我跟着宝玉秦钟去了他们的书房。宝玉在案前坐了,我才看清他的脸上似乎有泪痕。

    “宝玉,你刚刚哭过了?是因为舍不得元春姑姑吗?”我想起他在第一天见到娘娘的时候也不怎么开心。

    他拿手绢擦了擦,笑了起来:“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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