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1/2)
作品:《机器凤凰的羽毛》
,我已经忘记了小学以前的大部分事情,像同龄人一样,羞于听到父母亲戚提起我小时候的窘事。
我以为我就这样一直普普通通地过下去了,可是……
我睁开干涩的眼睛,望着帐篷顶,早晨山间明亮的日光穿过帆布,落在我脸上、身上。
身旁,桌上,整整齐齐放着一沓纸,却没有人。
这般宁静而美好的早晨,我仿佛刚从美美一觉中醒来,发现自己是在悠闲的度假中。
然而我知道,这宁静只是片刻的,很快,那些“一眼记忆”就会如洪水般冲破父亲为我筑起的堤坝,彻底淹没我。
醒着的时候还可以刻意压制,睡着了才是真正噩梦的开始。
记忆被无休无止地调用,在潜意识搭建的梦境里喷薄而出,我猜没有人是活活被自己的梦吓死的,但我很有可能成为这样一个先例。
我如长跑过后般脱力,小腿还在微微痉挛,我用力拍打它们,不由想到徐翎那次按摩,他——
我从睡袋里爬出来,整好衣服,迅速钻出营帐。
“大哥?”我四面环顾,并没看到大哥的身影。
整个营地只留下了库马玉和魏潇然,库马玉见我出来,神色凝重地迎上前:“出事了,他们都出去了……”库马玉凝视了一下我,“你要不要再多休息一会儿?你的脸色比死人还差。”
我不禁失笑,这是什么比喻,咒我早死么!
“你没让那个外国佬碰你的脑袋吧?”库马玉没头没脑来了一句。
“外国佬?”我问,“米勒教授?”
“什么教授啊,根本就是个狂热病患者。”库马玉摇了摇头,“你看起来很不好,没有接受过大型脑部治疗手术吧?”
“这有什么联系么?”我莫名其妙。
库马玉叹了口气:“我都提醒了你这么多次,你怎么还一点不开窍呢!那外国佬是个无证经营的脑科医生,正是因为在德国私自进行非法脑科实验,被驱逐出境了。”
“什么?”我赶忙稳了稳心神,“你怎么知道?”
“我就知道你怀疑我。”库马玉无奈地笑,“很抱歉,我有我的雇主,不能向你透露更多信息了。”
我顿时头痛无比:“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们都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明明一个团队的人,利益出发点都应该一致,坦诚相待,共同努力,这才有可能完成艰巨的任务,不是吗?”我按着太阳穴说。
“……”库马玉沉默片刻,在我肩上一拍,“你……自己小心。”说完走了开去,远处魏潇然坐在石头上,目光随着库马玉移动。
非法脑科实验?被驱逐出境?这一套大哥可一点都没说过。
我明明在网上搜索过米勒教授的资料,他看起来就像一个十分体面的教授一样,经常在各大院校之间进行巡回演讲,甚至有一个哈佛大学的荣誉教授职位,他最近几年才到中国来,真正表现了一个古代武学痴迷者的模样,他说自己四处搜访快要失传的武术招式,也都一笔一笔记在他两个月前出版的那本《全能武者必备》上。
可……又怎么解释他的手术室下面那个密室,我一直不愿想起,除了徐翎以外那些身体残缺的东西是死是活,之所以称之为“东西”,他们之中某些已经不太像人了,有些手臂和腰一样粗,有些腿骨像是完全失去了,水蛇一样扭曲在身下。
我的心怦怦直跳,顾不得魏潇然的在场,快步追上库马玉。
“等等,你说出事了,是不是他——”
“我不太清楚,但是你要明白,徐翎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徐翎了。”库马玉没有回头,“你最好按兵不动,再去休息一会儿。”
这个时候,我听到了哭声,沙哑而扭曲的哭声中,似乎有什么尖锐的声响伴随着向上顶,我不知道谁在哭,从林坡上面传来。
我站在原地,屏息等待,过了一会儿,树丛摇曳,金发女郎沙罗亚扶着哭得满脸通红、一抽一抽的杜严率先走了出来,后面跟着大部队。
最后,一个人被放在担架上抬了出来,脸上蒙着白毛巾。
这、这是什么意思?
我震惊地看着那个担架,甚至杜石淙已经走到我身边都没觉察,杜严在担架边跪下,不住地抚 m-o 露在外面的那只手。
“他死了,被利器洞穿 x_io_ng 口,当场死亡。”杜石淙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几乎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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