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那天mike推门进来后语调里的不同,他一边说着介绍的话,一边将人往实验室里带。我的好奇使我侧头看去,刚好对上mike的眼睛。它们向我传递着某些信息,我微微偏过头看到了mike身后的男人。

    小个子、淡金色的头发、淡蓝色的眼睛、站得笔直的身体……yeah,对我来说,完美。

    “mike能不能将你的手机借我发条短信?”我的声音依旧平稳如常。

    mike朝我使了个眼色,装模作样地检查着自己身上的所有口袋后回答道:“我忘带了,要不用电话吧。”

    “你知道我更喜欢发短信。”我调整着显微镜的焦距。

    “用我的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他的声音如我想象一样,不那么低沉也不那么高亢,听上去让人十分舒服。

    我朝他走去,带着我从未有过的快速心跳。在我的手接触到他的,我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他,并且拿走了他的手机。

    “伊拉克还是阿富汗。”我就这样自然而然地问出了口,天知道我当时并不打算开口。

    他的诧异并没有在我滔滔不绝的描述中消失,我看到他的双眼中那些疑惑渐渐变成我无法详细说明的惊奇。短短几秒的时间,对于我却如同一个漫长且寒冷的冬天。他穿着一件深色夹克和格子衬衫,很衬他,我得说。他的个子对于我来说是刚刚好的距离,无论是接吻还是拥抱。意识到我的脑子盘旋着的对这个男人的评价,我并没有被自己的想法吓住。我的直觉告诉我,我是不会轻易放这个男人离开我的,最起码不是现在。

    一个很好的室友,一个很好的开始。

    当我们成为室友后,john——他的名字——开始了让我生活在自己不断的预测失误中。他不像别人那样对于我的演绎法推论表示不相信或者是直接让我滚蛋,我依旧记得他说着‘that was amazing’的语调,那让我的神经处于高度的兴奋状态。他的认定是我听到过最美妙的赞美之词,是我得到过最高的荣誉。

    在对于mycroft提出的用金钱使他监视我的提议,john也没有丝毫动摇。我记得当时我躺在床上,听着他的描述,我为这个室友的良好品格所折服,虽然我对他拒绝mycroft提议的行为提出了反驳,那惹得他咯咯地笑出声来。

    他愿意和我一起冒险,愿意服从我的每一句话,这让我十分喜悦。在我之前的生命里,喜悦通常来自于案子的破解。但我认为,当我遇到john wan,那便是我的新生命的开始。我知道我会喜欢他的,同时我也不断提醒着自己不要陷得太深。毕竟他喜欢女人。但很快地,我对自己的警告随着我对他越来越多的观察而减少直至最终消失。我想要他,我想要得到他,我想要他叫我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用上他所有的语言能力,用上他在学校里学到的各个语种,用他不曾呼唤过任何人的语调,不停地叫我的名字。

    他喜欢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他喜欢他的套头毛衣,他甚至喜欢在穿着衬衫的时候还要在外面套一件毛衣然后是外套。起初我认为那是他害怕寒冷,但显然事实不是如此。他在家里也是一样的穿着。而室内的温度宜人舒适。我不由地想到他的 xi_ng 取向,或许不是简单的异 xi_ng 恋。我曾经读过一份报告,大部分的男人对于展露自己的身体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他们甚至觉得遮遮掩掩的男人并不是真正的男子汉,换句话而言,后者羞于和同 xi_ng 坦诚相见。而大多数的同 xi_ng 恋者多为后者。他们不敢在公共浴池或者桑拿房或者需要宽衣解带的地方这样做,因为他们会不自觉地盯着其他人的身体最后产生 xi_ng 反应。

    有一次他的穿着得到改变,不再是毛衣而是一件深粉色的衬衫。我对此只是不露痕迹地挑眉。他穿那件衬衫的时候简直是我见过的所有事物里最夺人眼球的。

    我曾经质疑过我自己的决定,和john wan成为室友到底是否是个正确的决定。因为每一天的相处,每一次的接触,在我心里不断添加着的属于john wan的标签,我就会越来越害怕。我曾经想过他会受不了我的古怪脾气而逐渐远离我,那想法让我的胃部一阵翻滚。可我并不想让他离开。但每一次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对于我只是最简单的盲目崇拜,我就会被这样的感情伤害一次。我有时甚至只是看着他的后背也会感觉到钻心地疼痛,更别说他告诉我他要去和别人进行一场约会,一个女人。

    尽管在我的观察中得知john并不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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